她好不容易见到了皇上,还将人带到了皇上面前,甄嬛自然不想做白用功。
许是最近忙着逃命,刘畚想起了被华妃的人追杀的场景,对着皇上磕了两个头,最终交代了幕后主使。
“华妃,是华妃。”说完,刘畚的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将生死交给了皇上。
皇上依靠在椅背上,手中转动这珠串,无声看着甄嬛审讯刘畚,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听到是华妃主使时,也没变幻神色。
“你若敢有半分虚言.....”皇上还是出声,想看看刘畚是不是被甄嬛威胁。
只是刘畚己经被吓破了胆,此刻连连磕头,表示不敢,皇上无言,挥了挥手示意将人拉下去,只是此时刘畚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发抖求饶,眼神发首地看着皇上。
皇上皱着眉看向刘畚,心中不耐,正要开口询问刘畚可是还有其他没有交代,就看见原本跪着的刘畚突然弹跳起来,一个飞扑扑向了皇上。
皇上被惊的往后一缩,只是离的太近,还是被刘畚扑到了面前,扑面而来的酸臭味让皇上有些不适。
好在刘畚身上没有利器,门外候着的侍卫快速将人拖了回去,按皇上的指示将人押入了大牢。
皇上惊魂未定地盘着手中的珠串,脸色阴沉,刘畚刚刚那个没有显然是失了理智,那他刚刚所说又有几分真假?
更何况甄嬛是如何将一个大活人带到了宫里,难不成宫禁是摆设吗?!还有苏培盛,就这么任由刘畚被带到了他面前,皇上越想脸色越沉,看向甄嬛的眼神也带了怀疑。
“莞贵人,刘畚的事,不是你有意安排的吧?”
甄嬛被皇上话中的意思惊到了,有些不可置信,她也不知刘畚为何突然暴起,可刘畚被华妃指使一事,是货真价实的,怎会是她安排?
甄嬛刚刚也被吓到了,此刻面对皇上的怀疑,脑子还未转过弯来:“什么?”那一声中,有疑惑,还有委屈。
委屈过后,甄嬛想起刚刚的刘畚,为了眉姐姐,开始分析着假孕一事的疑点,皇上看着甄嬛,不咸不淡地开了口:“朕冤枉了眉儿放她出来,复了她的位份。”
眼见蒙混不下去了,皇上也只能借坡下驴,甄嬛也跪下请罪:“事急从权,嫔妾私自将刘畚带入养心殿,惊了皇上,是嫔妾的不是。”
“若不是你将人带进来,朕只怕要真对不住惠贵人了。”皇上看着脸上带着喜色的甄嬛,心中的警惕越发浓重,接着话风一转。
“只是朕倒不知,莞贵人这般有本事。”皇上见甄嬛脸上的喜色消失殆尽,语气凉薄:“宫门进出向来严密,刘畚一个逃犯,是如何能避开众人进了后宫,又是如何隐在后宫之中,到了养心殿?!”
“苏培盛,朕看你这个御前总管不必再做了。”皇上骤然加大了声音,话语间满是怒气,甄嬛见此更加惶恐,想开口解释。
皇上首接出言打断了甄嬛的话:“莞贵人私联宫外,念在是与惠贵人姐妹情深,降为常在,以儆效尤,今日放刘畚进宫的,夺去职位,杖十,不得再用。”
看着甄嬛这张脸,皇上还是留了余地。至于守门的侍卫,若不是侍卫都是八旗子弟,他断断不会罚这么轻。
看都不看甄嬛白下来的脸色,皇上又转向了苏培盛:“你既守不好养心殿的门,就自去茶房去吧。”
苏培盛确实合他心意,只是他也不是非他不可,御前的人偏向妃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培盛脸白下来,没有反驳,跪下谢恩,他也知道是自己惹了皇上的忌讳,此刻也只能心中懊恼。
“即日起张起麟顶苏培盛的职,行了,都下去吧。”皇上将张起麟提拔起来,算起来张起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还更久些。
只是苏培盛到底是读书人自宫进的宫闱,学识上与他更契合,如今看来还是得遵循祖法,这太监还是不要识字的好。
张起麟乐呵呵地进来站在了苏培盛平日里站的位置,领旨谢恩,看着昔日的御前总管被贬去了茶房,心中也多了个心眼。
皇上可不喜欢身边的人和宫妃交往过密,他可得记好了。
众人离开后,皇上靠在椅背上,思索着,虽先惩处了莞常在,可华妃那他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他实在不想处置华妃,心下犯了难,最终罚了华妃半年月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