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脸色越来越黑,甩着帕子回了翊坤宫,颂芝等人跟了上去,至于说话的人,早在华妃那边有动静就跑了,事后周宁海去查,什么也没查到。
“娘娘,您息怒啊,都怪那两个小太监嘴无遮拦,周宁海己经去查了,定会查出来是谁,敢找娘娘的不痛快!”
颂芝为华妃揉着手,刚刚娘娘一回宫就砸了东西,也不知道手疼不疼。
“查两个小太监算什么,不过几句闲话,本宫还能杀了他们不成?”华妃咬牙切齿地说,越想越觉得奇怪。
“颂芝,那两个小太监虽说敢议论高位嫔妃,该罚,但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他们说的有道理。”华妃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颂芝赶快跪下。
“娘娘,奴婢知道您是想起了小阿哥,可娘娘也要注意身体啊。”
颂芝捧起华妃的手,刚刚那一下太用力,华妃的指甲都断了,颂芝一脸心疼。
“颂芝,齐月宾那个贱人害了我的孩子,可皇上还是给她封了妃,我不信皇上忘了我们的小阿哥,定是有人在背后为齐月宾求情,才能让她与本宫平起平坐!”华妃有些魔怔地说着。
“一定是皇后那个老妇,一定是她!她的大阿哥没了,便也见不得本宫生下阿哥。”华妃眼泪都下来了,一想到她那个孩子,她就忍不住地心痛,她的孩子,都会动了啊,就那么生生被打了下来!
“颂芝,去查,查齐月宾那段时间见过哪些人,是了,每次去延庆殿她都话里有话,本宫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本宫孩子的人。”
华妃放手握住颂芝,泪眼朦胧,语气中全是恨意。颂芝没有抽回手,回握住华妃,坚定地开口:“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查,定不会让害了咱们小阿哥的人,逍遥在外。”
翊坤宫那边一阵慌乱,安陵容松松落下一子,人她己经安排好了,皇后也确实不干净,不是吗?那药可是她亲手配的,亲自喊的齐月宾去熬了端给华妃的,皇后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安陵容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这是她第二次怀孕,比起第一次,清楚地知道孩子生不下来的那种绝望,这一次孩子来的无声无息,都是她亲手求来的孩子,她这次定会护好他们。,x/l.l¨w.x^.+c~o+m.
“小主,人都安顿好了,从御花园安排到了猫狗房,没有人起疑。”玉檀进来回话。
那两个御花园说话的小太监,都是些底层洒扫的,眼见没什么出路,投靠了安陵容。
冬日紫禁城寒冷,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小太监,一年总要冻死几个,如今说了几句话便被调到了猫狗房,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那就好,皇上爱狗,这冬日猫狗房的炭火也足,在猫狗房做事,总不会冻着。”安陵容闲适地说,调走了好啊,她的人就该去往各处。
“小主心善,他们都感念小主恩德呢。”玉檀上前收拾安陵容留下的棋局,奴才投靠主子,不就是求的一个富贵吗?她还真是好运道,到了小主这,过的好了不说,还受重用。
“你也辛苦了,叫我们的人都安分些,接下来,宫中可不会太平了。”
“是,奴婢这就去给他们紧紧皮子,小主,那院中的三个小太监呢?”玉檀试探着问。
“让小何子盯着他们,看准了是和哪边联系的,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安陵容对于那三个小太监,暂时还不好处置,就算处置了,最后送来的也不会干净,不如留着占着位置,等自己人起来了,又替换了去。
上一世那般一个心腹也没有的日子,她是再也不过了。
“是,奴婢知晓了。”玉檀出去了,安陵容拿起桌上的刺绣,不再管外界的纷扰。
以华妃的人手,查到皇后是迟早的事,至于还查不查得到其他人,就看华妃的本事了。
果不其然,不过三天,华妃就查到了当年端妃在端来堕胎药前,去了当时的嫡福晋,如今的皇后的院中。
原本的猜测被证实,华妃反而冷静下来了,继续让颂芝去查找证据。
功夫不负有心人,颂芝又查到那时的府医在华妃堕胎之后离奇暴毙,当时府中一片混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如今颂芝找到那府医的助手,证实了皇后从府医那拿过堕胎的药。
颂芝将写着证词的纸交到华妃手中,华妃看完,将刚刚补上的摆件又砸了个精光,发泄一通怒火之后,华妃没有首接去向皇上告发。
在她看来,皇上是被蒙蔽了,但皇后身后有太后,她不愿皇上为难,打算自己报仇,皇后不是天天说她仗着家世嚣张跋扈吗?她就让皇后看看,什么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