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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皮地故意捉弄,乱摸乱抓,惹得他浑身发颤。
却没有亲近她,只是默默地喂她。
南烟知道,他在愧疚,所以,多么难受,也忍着。
“明轻,以后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适应盲人的生活,”南烟眼眸轻弯,笑着低吟:“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是病人,你要让我开心,不许让我心疼难过。”
“好,”明轻陡然眼睛一亮,愧疚地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对不起,阿因。”
南烟点头,柔声说:“用筷子吧。”
“好。”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筷子,准备给南烟喂饭。
“不行,不公平,你和我的饭量不一样,我吃一口,你应该吃三口。”
南烟深知,明轻绝对没有好好吃饭,抱他时,明显瘦了。
“好,”明轻眼眸亮亮,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你说了算。”
她就是有这个魔力,一句话就让他喜笑颜开,连难过和自责也能忘却。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卧室里,两人紧紧相拥,躺在床上。
南烟已经早早睡着,但明轻却开心不起来。
明明想要她能够安睡,却觉得好心痛,很自责。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许再弄哭她,不能欺负她。
南烟自从说要适应盲人的生活,就开始疯狂地练习,弄得身上都是磕伤。
哪怕明轻就在身旁,也拿她无法。
他知道她的无力、她的痛苦,所以,他不会劝她放弃。
他也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却还是心疼。
明轻觉得自己真是龌蹉,她这么痛苦破碎的样子,哪怕她那般贴近,软在他身上,到处乱摸,他也不应该起了别的心思。
他起身进了浴室,又是一个小时的淋水声。
南烟醒来,发现明轻并未在身旁。
便想要找他,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的人形抱枕,每晚她都要像个八爪鱼一般缠着他。
一旦他放开她,她就立马会察觉,特别是她看不见后更甚。
南烟试探性爬起来,却踩空,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从膝盖传来,蔓延至全身。
南烟竟然不觉得痛,心里只想着明轻。
南烟尝试着从铺有地毯的地面上爬起来,然而,一次又一次,她不断地失败。
她干脆不起来,直接摆烂,静静躺着。
南烟摸着毛茸茸的地毯,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这是明轻为了防止她不穿鞋铺的。
她不爱穿鞋,也不爱穿袜子,他总是柔声哄着她穿袜子和鞋,每次都要哄大半天。
地毯很温暖,但清理起来就不温暖了,特别是明轻的洁癖很重。
当明轻从隔壁浴室过来时,看到南烟躺在地上。
他骤然心猛地一揪,颤抖着手抱起南烟。
“阿因,怎么到地上了?有没有摔伤?”
明轻将床头灯打开,他只开了一档,就算南烟看不见,也怕晃着她眼睛。
打开灯的瞬间,明轻便看到了南烟那轻薄真丝吊带长裙下,白皙纤细小腿处若隐若现的红色血迹。
他轻轻地将裙子挽起来,一大片的挫伤映入眼帘,眼睛也跟着刺痛起来。
他强忍着心痛,轻握着她的小腿,给她处理伤口。
南烟的痛感很强,向来别人一分,她就得三分痛的。
哪怕用碘伏,也痛得她五官扭曲。
明轻都不敢去看她的脸,怕心会痛得抽搐,只是放柔动作,每碰一下,都轻轻地朝她的伤口吹气。
直到处理完伤口,给她换了睡裙,才看向她的脸。
南烟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这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疼。
“以后,不许找我,用这个传呼机喊我。”
明轻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心疼蔓延至全身,疼得脸色发白。
明轻心想,他大概痛感也变强了。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疼,疼得身体发抖蜷缩。
“我刚才只想着你,”南烟轻抚上明轻的脸,轻声抚慰:“竟然不觉得痛的,是后来才发现。”
明轻没再言语,只是轻轻抱着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震痛着她的心。
“明轻,”他喉咙轻溢一个“嗯”,她说:“别想白天的事情,我真的不觉得你欺负我,你从来没有欺负我,我喜欢,真的。”
明轻喉间漫出一个无奈苦涩的“嗯”,她见他难过,缓缓钻进被窝,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明轻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知道她又生气了。
每一次,她生气就会把自己闷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