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明明你说过那么多次,不能结婚,没有孩子,我都没有想到,”
“我想过许多原因,却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我早该想到的,”
明轻不停地呢喃着“我早该想到的”,身体被痛苦裹挟,满是苦涩和懊悔。
他知道南烟的性格,却不能清楚她选择爱他,会有多痛苦?
连想也不敢想。
枉他自诩最爱她,到头来,却是让她最痛苦的那个人。
生命的底色藏着悲观,其结局是死,爱的底色蕴着痛苦,而终点是恨。
越爱便越会疯魔,往往痛苦不堪。
他终于明白,为何她总是在夜晚哭泣,为何总说错误,为何说自己离谱。
“小月都知道?”
“嗯,阿因,”明轻眼眸闪动,沙哑着声音:“上次二姨和小月谈话时,被我听见了,我本不想偷听,可我听到你的名字,便想要听一听,我怕她想要我们分开。”
“她们说什么了?”
“只是不信我,”明轻无奈轻笑一声:“二姨始终觉得我是男人,只想着占你的便宜,她怕你会被我诓骗,让小月盯着。>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南烟知道,母亲从不信男人,和明轻并没有关系,而她确实太过于信任明轻。
她明白母亲的担忧,但是她是愿意的。
她也知道,如果他们做了那件事,明轻抛弃她,她会失去很多。
但她依旧愿意,而她连给他生个孩子也不可能。
很多次,明轻都差点走出那一步,她总是引诱他,可他还在克制。
如今,他说他们不是表亲,意味着,她可以和他拥有普通的幸福。
明轻满眼痛苦,面色逐渐恢复,身体依旧发颤。
他将左手藏在身下,但她还是瞟到他指甲嵌入肉而溢出的鲜血。
他在自责自己的疏忽,让她遭受这么久、这么痛的痛苦。
“别这样,我心疼你,”南烟眼含热泪,艰难发声:“这是好事,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我们真的能结婚吗?”
明轻望着他的女孩,他觉得心好疼,喉咙无法发出声音,暂时失声了。
“嗯,”过了许久,他才哽咽道:“阿因,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是被爷爷奶奶收养的,收养关系也在爷爷奶奶那里,我们一直都可以结婚的,只是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原来,”南烟又哭又笑,张着嘴,缓了许久,呜咽道:“我们不是,我能嫁给你,一直都能。”
南烟边说边摇头,泪如雨下,脸因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发热、发烫、发红。
“是,都是我的错,”明轻同样如此,每说一句话,他都要缓一会,“阿因,对不起,原来伤你最深是我,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你知道我爱你,会痛苦到一病不起,会骤然失忆。”
“别自责,不怪你,”南烟的唇瓣轻触他的喉结,向上吻去,落至眼睛:“你真漂亮,我好喜欢你。”
第一次,她从下往上吻去。
也是第一次,他对她的亲吻,没有身体反应,满心只有她的难过和痛苦。
“喜欢我,”明轻不想她再难过,故意逗她:“哪里?是这里吗?”
南烟的手覆了上去,他只是颤了一下,两人都没有半分羞涩。
她低头浅笑,没有想到,她一直以为的跨不过去的鸿沟,从来都不存在。
她又惊又喜,只觉得,上天真会和她开玩笑。
她终于不用整日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要不然因为明轻,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每一次爱他,她都在背弃自己,心被反复地撕裂,灵魂也出走。
明轻开心得不得了,哭得一塌糊涂,比和她第一次相约和他在一起时,还要欣喜。
他的泪水,像是哭在她心上,使得她心痛,身体也微微颤抖。
她俯身亲上了明轻的唇,他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加深这个吻。
第一次,他吻她时哭得稀里哗啦,却没有让她觉得心碎。
南烟伸手去脱明轻的衣服,他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吻她。
他每吻她一下,眼神都在问她“可以吗?”
得到她的回答,他才往下吻去。
她想起他第一次因情欲的亲吻,而不是因为病情。
那时,他也是这样用眼神问她,每亲一下,都要停下来看她。
她记不清别的,只记得他停下的眼神询问,以及他时不时滚动的喉结。
窗外月色如水,温柔得不像话。
都说月亮只剩躯壳,冷得身体都被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