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当听到姬自檀就是那天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个孩子时,粟砚云握紧了手,半晌才道:“我们竟然,竟然……无论他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治好他,江鹤,我、我心里好乱。”
姬江鹤抱住了她,两人都在依靠着对方汲取继续面对的能量。
这短短的几天里,他们碰上的事也太大了。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他们两人来说,自然是长得叫人心慌。
好在结果没有让他们失望。
粟砚云终于忍不住眼泪,呜咽着握住了还在昏迷中的姬自檀的手,把他的手抵到自己额前,喃喃道:“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姬江鹤看着另一份显示着被鉴定者两人系为亲子关系的鉴定书,看着“卢云秀”这个名字,不知怎么,觉得这个姓有些眼熟。
粟砚云猛地回过头,目光里的疼惜还未褪去,恨意也冒了出来:“我记得她,卢云秀。”
这不是一件难调查的事,当时给粟砚云和卢云秀接生的医生和护士有些还在岗,有些虽然退休了,但还能找到人。
再加上卢云秀自己交代的部分,她手机里长达十年跨度的跟踪偷拍的记录,以及对卢家亲戚和附近邻居的走访,警察终于拼凑出了十五年前的真相。
粟砚云去见了卢云秀。
卢云秀己经不复当年粟砚云所见时清秀腼腆的样子,变得阴郁而沉默,看着她的视线里带着毒。
她问:“为什么?”
卢云秀抠着自己的指甲,扯了扯嘴角:“不为什么,我想让我的儿子过好日子,不够吗?”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粟砚云,发现自己对她一如既往的体面姿态仍然十分嫉妒,于是故意道:“你还不知道吧,你把我的儿子捧在手里宠的时候,你的孩子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他小时候还想叫我妈妈呢,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