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静,垂着头,恭敬地将药碗递到拓跋煦面前。
拓跋弘则大笑着从旁边的矮几上拿起一壶酒,给自己斟满,然后将酒碗高高举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对拓跋煦说:
“三弟,喝下吧,喝了这碗药,今夜你就能彻底摆脱病痛,睡个好觉了!”
拓跋煦没有说话,他只是抬眼看了看云清。
云清把药碗递给拓跋煦 ,拓跋煦接过药碗,在拓跋弘带着扭曲笑意的注视下,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整碗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入喉,拓跋煦脸上血色尽失,嘴唇迅速发紫。
他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紧接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双目圆睁,眼神逐渐涣散,身体失去了支撑,耷拉着脑袋,靠在轮椅里,一动不动。
拓跋弘见状,手中的酒碗险些倾洒。
他放下酒碗,兴奋地冲上前,亲自探了探拓跋煦的鼻息。
当确认拓跋煦己经死亡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近乎癫狂的笑声。
“死了!哈哈哈!拓跋煦,你终于死了!”
他得意地大喊。
拓跋弘笑够了,才挥手让几名手下进入帐篷。
“仔细检查,不要留下任何破绽!”
他吩咐道。
拓跋弘的手下熟练地检查了帐篷内的每一处,以及云清的身上,确保没有任何与毒杀相关的证据。
确认无误后,拓跋弘看向云清:
“云清,明日,你就对外就宣布,三殿下旧疾复发,于今夜暴毙。
记住,把拓跋煦这个杂种的尸体扔出去喂狼!
就让他跟他那个不值钱的母亲一样,葬身狼口之中!”
说完,拓跋弘甚至不屑再看拓跋煦一眼,便转身大步走出了帐篷。
云清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他默默地看着拓跋弘离去的背影,心中无声地说:
三殿下可不会被狼吃掉,他会以另一种方式,重返王庭,得到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