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太大,我不会陪你发疯。
让你安安静静的消失,是最好的选择。”
“我凭什么信你?”女子问。
“信不信由你。”大阏氏道,
“我己暗中打点好一切,三日后,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王帐内外守备会相对松懈,尤其是深夜。
我会安排人手和马匹在王帐西边的小树林接应你们,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
“我母亲没有别的选择。”拓跋煦的声音带着疲惫,
“她渴望离开这个囚笼,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抓住。”
“三日后深夜,祭天大典的喧嚣刚刚散去。
母亲抱着还是婴儿的我,换上早就从侍女那里换来的普通牧民衣服,裹住我,趁着夜色和混乱,偷偷溜出了王帐,朝着西边的小树林跑去。”
“但是……”拓跋煦的声音猛地一沉,“我们失败了。”
“就在我们快要跑到树林边缘,看到接应之人模糊的影子时,一支响箭划破夜空!紧接着,无数火把亮起,父汗的亲卫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将我们团团围住!”
“是陷阱,还是……意外?”拓跋煦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是大阏氏故意设局出卖了我们?还是父汗早就洞悉了一切,布下了天罗地网?”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父汗看着试图抱着我逃跑的母亲,彻底暴怒了。
他感觉自己被最心爱的‘玩物’背叛了,他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当场就下令,要将我母亲用最残酷的方式……虐杀!”
“他让人将我从母亲怀里抢走,将母亲五花大绑,押回王帐中央,他要用我母亲的惨死,来洗刷他的‘耻辱’,震慑所有敢于反抗他的人!”
拓跋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中充满了血丝。
“就在那些刽子手拿着烧红的烙铁和鞭子,狞笑着走向我母亲的时候,大阏氏出现了!”
“她拦在了父汗面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悲愤’和‘决绝’。”
......
“大汗息怒!”
大阏氏的声音庄重而威严,
“此贱奴胆大包天,不仅私自潜逃,还妄图拐带王子血脉,罪该万死!
但让她这样被处死,岂不是污了大汗和王帐的威名?”
父汗怒气冲冲:“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此等叛逆下贱之人,不配脏了大汗和勇士们的手!”大阏氏朗声道,
“臣妾身为后帐之主,理当清理门户,以正视听!
请大汗将此贱奴交给臣妾处置!
臣妾必当严惩不贷,给王帐上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