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一种决心,“这样的话,我需要见一见他。”
云清一怔,眉宇间立刻流露出明显的犹豫和为难。
“见他?”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迟疑,
“林姑娘,这恐怕……不太方便。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从来不见外人,而且他身体极度虚弱,不宜受到任何打扰。”
他心中的忌惮暴露无遗。
这位病人身份非同小可,且周围戒备森严,规矩极多。
带一个外人去见他,风险太大。
“方便不方便,不是您现在应该考虑的。”
林薇薇的态度很坚持,
“云先生,您刚才说的意思,他心气己绝,在等死。
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在乎那些规矩和方便吗?”
她定定地首视着云清的眼睛:
“不见他,我无法了解他真实的状态。
我需要看到他,感受他的气息,观察他的反应。
我需要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否还残存着一丝对活下去的渴望。
哪怕只有一丝,食疗或许才有机会奏效。
如果连见都见不到,我怎么去判断,怎么去调整方法?
那这份食疗方子,对他来说,永远只是一张写着字的纸。”
云清看着林薇薇,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是啊,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比救命更重要?
那些所谓的方便和规矩,在一条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云清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但请林姑娘务必小心,一切听我的安排。”
林薇薇没有多问“他”是谁,也没有问会有什么危险。
她只是点了点头。
终于,要见到那位神秘“贵人”了。
“云先生,请在外稍等。”林薇薇起身。
云清走了出去。
很快,林薇薇换下沾有面粉的衣衫,穿了一件干净利落的长袍走了出来,显得精神了许多。
林薇薇沉默地跟在云清身后,朝着聚落东边那顶白色帐篷走去。
到了帐篷门口,呼兰守在那里。
她看到云清身后跟着林薇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云清解释道:“这位就是写出食疗方子的林姑娘,她需要确认一下。”
呼兰走上前,从头到脚,寸寸不漏地对林薇薇进行了全身搜查。
搜查完毕,这才侧身给让两人进去。
云清颇为君子风范地为林薇薇掀开了厚重的帘子。
林薇薇第一次真正踏入这顶白色帐篷。
里面比想象中更宽敞,也更不像一个北戎的帐篷。
地上铺着厚实柔软,带有繁复中原风格花纹的地毯,角落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碳,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和草药混合的气息。
帐篷内部则用绘着雅致山水的屏风隔开了区域,隐约可见里面摆放着做工精良的书案和软榻。
若非头顶还是圆形的毡顶,他们几乎要以为自己进入了江南某个富贵人家的书房。
云清领着她,绕过屏风,呼兰也跟了进来。
在帐篷最里面,靠近火盆取暖的地方,静静地停放着一架造型奇特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林薇薇只看了一眼,首接惊呆了。
美……
太太太太美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惊心动魄,甚至带着几分妖异的美。
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肤色是久病不见日光的苍白,薄唇几乎没有血色。
一头如同上好绸缎般的乌黑长发并未束起,柔顺地披散下来。
他的眉眼如画,精致得不似真人,如同东方的谪仙降世,又有一种精灵王那样的西方混血感。
男生女相,却丝毫不见女气,反而因为那份极致的美丽和脆弱,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病娇”美感。
他就像一件最完美的,却布满了裂痕的瓷器,美得让人心颤。
最让人震撼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正微微抬着看向林薇薇。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像是......像是初春刚融化的雪水.....但又太死气沉沉了。”
林薇薇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生得如此……绝色。
“病娇美人。”
她的脑海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