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什么?”
靖安侯甩开他的手,色眯眯的目光在云曈身上打转,“来者是客,本侯定要好好招待!来人,给王妃备上暖阁客房,今晚就留在侯府歇息!”
云曈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侯爷,您这骏马中了幻草毒,需立刻施针施救,还请您暂且回避。歆捖??榊栈 追罪薪璋結”
她晃了晃手中发黑的银针,成功让靖安侯的注意力回到马身上。
“哎哎,好说好说!”
靖安侯忙不迭挥手,连幕僚想劝阻都被他打断,“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前厅的脏东西收拾了去,别污了王妃的眼!”
待幕僚不甘不愿地退下,他才一步三回头地挪出马厩。00小税蛧 已发布嶵新漳结
“青黛,关上门。”
云曈话音刚落,青黛已插上门闩。
她指向马匹:“轻拍牠的百会穴,稳住心神。”
紫鹃则立刻从药箱夹层抽出银铲,扒开食槽里的苜蓿,指甲在第三块青砖边缘一抠,砖下立刻涌出细密的墨绿色粉末,在磁石匣子的吸引下微微上浮。
与此同时,云曈的银针已刺入马匹的凤池穴,骏马低嘶一声,前蹄软倒。
“王妃!”
青黛扶住马身,见它缓缓下沉,眼中闪过慌乱。我地书城 无错内容
“紫鹃,过来搭把手!”
云曈一边用磁石匣子吸附幻草粉末,一边指挥,“让牠侧卧在地,别惊了毒源。”
她指尖微动,匣中磁石与簪子形成合力,墨绿色粉末如被无形的线牵引,乖乖落入药箱底层的铅制小盒。
待紫鹃将骏马放平,云曈已迅速复原青砖,用鞋底将苜蓿与泥土踩实,仿佛从未动过手脚。
马厩恢复原状时,门外传来靖安侯不耐烦的拍门声:“王妃好了没?本侯备了醒酒汤……”
云曈对青黛使了个眼色,青黛开门时故意让马匹的缰绳垂落,做出刚施针完毕的模样。
她转身看向靖安侯,鬓边红宝石簪子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侯爷,幻草已暂时压制,但此马需静养三日,期间不可靠近任何香料。”
靖安侯探头看见倒地的马匹,马蹄还在微微抽搐,虽有疑虑,却被云曈眼中的镇定慑住:“那……王妃何时再来复诊?”
“不必了。”
云曈提起药箱,箱底铅盒传来轻微的磁石碰撞声,“本宫已留了药引在牠食槽,三日后若好转,自会派晏王府小厮来告知。”
她转身时,鬓边红宝石簪子划过一道冷光,恰好晃过靖安侯迷茫的眼。
“哎,王妃留步!”
靖安侯这才回过神,撩着大红色袍角追出马厩,雪地靴踩得积雪四溅,“今晚就住下吧!你看这风雪越下越大,回晏王府得半个时辰呢……”
云曈驻足转身,披风上的紫貂毛落了片雪花:“侯爷好意心领了。只是今日若不回府,王爷怕是要遣暗卫把侯府翻过来寻我。”
她语气带笑,眼神锐利,“毕竟在王爷眼里,臣妾这医师的小命,可比一匹马金贵多了。”
靖安侯被她的话刺得一噎,看着她身后青黛、紫鹃已将药箱稳稳抬上马车,马蹄声像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