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豆豆刚踏出黄金会所的鎏金大门,反手便拎住波儿总管的后领。.三?叶-屋? ^更-新?最,全,波儿只觉腰间一轻,整个人已如腾云驾雾般飘上夜空,衣袍被风扫得猎猎作响。她惊得张大了嘴——二夫人足尖似沾非沾地,掠过时带起的气流竟比铁掌帮的水上漂还要轻盈,这哪是轻功,分明是将“轻”字练到了化境。
原来付豆豆施的是北冥神功里的“轻飞燕”,堪称轻功中的极致,铁掌水上漂在它面前,真就成了不值一提的晚辈。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已落在黄家公馆顶楼。夜风裹着露气扑面而来,付豆豆松了手,波儿踉跄着扶住栏杆才站稳。
“《明玉功》,”她转过身,声音里淬着冰,“拿来。”
波儿不敢怠慢,忙从怀中摸出个油布裹着的小册子,双手奉上。封面上“明玉功”三个字用朱砂写就,边角已被摩挲得发卷。
“说,”付豆豆捏着册子的手指微微用力,“为什么要把这功法教给百灵和杜鹃?安的什么心思?”
波儿“噗通”一声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额头抵着地面颤声道:“主母饶命!这秘籍是会长给的,当时装在一个麻布袋里,统共十几本,属下也是随手拿了这本……”
“麻布袋?”付豆豆挑眉,语气陡然拔高,“他黄智用麻布袋装武功秘籍送你?他脑子被门夹了不成?”
“属下是会长亲封的001,”波儿声音发颤,“他说要把属下练成最强战力……”
“001?”付豆豆冷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她的胳膊,“这么说还有002、003?这混小子,背着我搞这么多名堂,回头非让他跪断洗衣板不可!”她掂了掂手中的秘籍,眼神愈发冷厉,“一下子塞这么多霸道功法,就不怕你们练岔了气,爆体而亡?”
夜风掀起她的衣摆,波儿偷眼望去,见她捏着秘籍的指节泛白,唇线抿成冷硬的直线,显然是真动了肝火。+w.a*n^b~e¨n?.^o*r+g.
“当时我瞧这功法上说能青春永驻、容貌不老,可我吃了会长的神药,又易容成如今模样,肤色永远停在十八岁,生怕这功法有副作用,影响了这张脸,才复印了一二层给百灵和杜鹃试练!”波儿跪在地上,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c¢q·w_a?n′j′i^a¨.!c\o`m-
付豆豆忽然嗤笑一声,指尖夹着的《明玉功》封皮“啪”地拍在掌心:“你可知晓,就今晚,百灵和杜鹃刚学了第一层,转眼就宰了二十个梅卫高手?这事连鹰仆和龙头都惊动了。”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波儿头顶,她猛地抬头,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原来这秘籍竟厉害到这种地步?早知道自己偷偷练了,何至于现在这般畏首畏尾?会长竟把这等神物随便塞在麻布袋里给了她……一股悔意混着狂喜撞得她心口发闷,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袍。
“你可忠心?”付豆豆话音陡然一转,指尖的《明玉功》停在半空。
波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是会长的001,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说句不敬的话,在会长心里,我的忠心与信任,排在所有人前头。除非你们不忠,便是大夫人,我也有斩杀之权!”
这话如巨石砸进深潭,付豆豆握着秘籍的手猛地一颤,竟一时语塞。老公竟给了她这般权柄?连自己和大夫人都在她斩杀权限之内?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为什么?”
“你听说过搜魂术吗?”波儿缓缓站起身,月光在她脸上投下冷硬的轮廓,“我与会长早已灵魂身体交合,又饮过他的神火之血,最主要是爱他入骨,所以产生灵魂共鸣,他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她顿了顿,字字如冰珠落地,“我是会长的代言人,几乎等同于他本人。说到底,我就是他的另一半灵魂——你说,我忠不忠?”
付豆豆只觉后颈窜起一股寒意,下意识攥紧了衣襟:“太可怕了……那他此刻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这发现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她心头既惊且疑,酸溜溜的。
“真的要说吗?”波儿抬眼看向付豆豆,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说来听听。”付豆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明玉功》的封皮。
波儿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