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依您看这事该如何了结?”腾根见殿内阴气都快被付豆豆的寒气冻僵,忙上前打圆场,生怕再拖下去,地府真要闹出塌天的乱子。^求_书+帮! ¢毋?错`内?容,
“先把彭氏一族的阳寿改回去,一字不差。”付豆豆下巴微扬,目光落在供桌残骸上的生死簿,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地上的阎王正被生死符折腾得魂飞魄散,闻言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含混的应答,那模样分明是连声道好。
付豆豆从袖中摸出个白玉小瓶,倒出粒莹白药丸扔过去。阎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抢过,塞进嘴里胡乱吞咽。不过片刻,那钻心的奇痒便如潮水般退去,他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望着付豆豆的眼神里只剩恐惧。
“现在能动了?”付豆豆抬脚踢了踢他的朝靴,“去,把笔砚拿来。\卡_卡/暁~税/徃? ?首~发,”
阎王哪敢怠慢,连滚带爬地扑到案前,抖着手取来判官笔。墨锭刚要蘸砚台,却被付豆豆喝止:“彭回春改为51岁”
阎王脸色煞白,却不敢违抗,混着墨汁在生死簿上涂改。腾根在旁看得心惊——这彭回春本有二百五十年阳寿,如今平白被削去近二百年,只剩一年可活,显然是得罪了这位二夫人。他暗自咋舌:这般记仇的性子,比传闻中爱追债的大夫人更难缠,真是头惹不起的母老虎。
付豆豆指尖划过下一页,忽然停在“彭春丽”的名字上,眉峰猛地挑起:“她有五百年阳寿倒罢了,旁边这‘方龙’是何来历?竟有六百岁寿命?”
“回夫人,这是彭春丽的孩儿,再过七日便要临盆了。”阎王弓着背回话,声音里带着颤音。
“放屁!”付豆豆抓起生死簿往案上一摔,簿页“哗啦”散开,“她与我夫君同房未满一月,哪来的身孕?定是偷人养汉!”她眼神一厉,“把她阳寿改成三十,即刻生效!”
阎王握着判官笔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黑白无常缩在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位二夫人下手也太狠了,彭春丽可是神火大人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啊!
“夫人息怒!”腾根“噗通”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方龙真是黄智大哥的骨肉!属下愿以魂魄起誓!”他急得额角青筋暴跳,“彭氏一族体质异于常人,凡间女子十月怀胎,她们一族一月便抵十月,绝无半分虚假啊!”
“哦?原来如此。”付豆豆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点向“方龙”的阳寿栏,“既如此,便在六百岁前添个‘一’吧。”她心里打得好算盘:奶奶的,我儿子做不成嫡长子,好在还有个嫡长女,等下就让双胞胎的命数比方龙多上一千岁,看谁还敢轻视。
阎王捧着生死簿的手猛地一抖:“这……这万万不可!擅改天命,有违天道啊!”
付豆豆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指间的白玉瓶,瓶中解药的香气若有若无飘进阎王鼻子:“你似乎忘了,方才那粒解药,只能保你一年不痛。往后每年要不要解药,全看我心情。”她轻描淡写,“比起年复一年的钻心痒痛,生不如死,你觉得天道重要,还是舒坦活着重要?”
“生死簿……竟不如生死符管用……”阎王喃喃自语,终是垂头丧气地抓起判官笔,在“六百”前添了个“一”。
黑白无常在旁看得心惊,暗自叹气:现在才明白?往后怕是少不了给这位二夫人上供了,毕竟生死符这滋味,鬼神都受不住啊。
片刻功夫,彭氏一族的阳寿便全改了回去。付豆豆将生死簿往案上一推:“把我的两个孩儿、范美丽母子,还有方智的生死簿都找来。”
阎王瞪着眼装傻,一动不动。付豆豆也不废话,直接从袖中摸出只青铜铃铛,“叮铃铃”摇了起来。
阎王顿时如遭蚁噬,浑身奇痒钻心,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直嚷嚷:“姑奶奶!我找!我这就找!”
付豆豆停下摇铃,冷冷瞥他一眼:“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她掂着铃铛,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下次再敢磨蹭,我直接把铃铛摇碎了,大不了让地府换个新阎王。这三界,少了你一个,照样转。”
阎王趴在地上连连点头,哪还敢有半分违抗,忙不迭爬起来翻找卷宗,心里把腾根骂了千百遍——要不是这坑货,自己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喜欢双穿198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