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凉的指腹搭在楚雪舞白皙的手上把脉,原来如此,目光流转在楚雪舞苍白死气沉沉的脸上,莫名感到生气。
漓笙终究懂她,即便生气也不会拿楚雪舞的生命安全作玩笑,捻起泛着幽光的银针熟稔地刺入穴位,好一会后,楚雪舞头顶的银针被收回,人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北凌枫着急问道:“如何”
漓笙淡漠地说:“暂时压住了毒性。”
“什么叫暂时压住了毒性?雪舞到底中何毒?”北凌枫不满道。
“她所中乃鸠酒,解药可配置,但所需的药物皆是新鲜不超过三个时辰,可况其中一味重要的药引生长在药王谷峡壁内,此药十年开一次花,只开三日便凋零,解毒后还需躺在我药王谷独有的寒冰玉床静养一年。”漓苼面无表情解释道,声音平淡仿佛在谈论的不是楚雪舞的生死。
北凌枫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下意识往前一步,又停下,眼睛直勾勾盯着楚雪舞,声音压抑着痛苦,垂在两侧的手无意识握紧。
“朕明白了,为了雪舞朕愿意付出一切,柳依,你差人置办娘娘离宫的行李,鸣然,你亲自查办此事为何人所指使。”
柳依:“奴婢遵旨。”
鸣然:“是,属下这就去。”
漓笙那双淡漠的眼眸闪过不忍,北凌枫对雪舞的爱比任何都不差,遗憾的是她只爱那人,喉咙泛起苦涩,明知如此依旧不管不顾付出一切,情迷之所乱啊。
北凌枫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没有注意到漓笙的异样,若在平常他会想到其中的不对劲,然而凡涉及楚雪舞的事情,北凌枫都会变得不再自我。
鸣然出动的暗卫的力量,不出一个时辰便查出楚雪舞今日的一举一动,以及相关的人,审问一番下留下认为最有可能谋害楚雪舞的人,现在过来请北凌枫过去审讯。
“皇上去吧,这里有我,雪舞不会有事的,若雪舞还醒着定然希望将凶手抓拿归案。”
漓笙一番话打消了北凌枫担忧楚雪舞再发生意外的顾虑,精明锐利的眼眸凝视漓笙良久才微微点头,嘴里说道客气的话语气却是薄凉淡漠。
“有劳漓公子了,漓公子与雪舞是交好的友人,必然会竭尽全力救雪舞。”
漓笙不语,却也表明态度,他有救醒楚雪舞的自信,毕竟药王的关门弟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北凌枫走后,漓笙坐在椅子上从容熟稔地倒茶举杯,烛台的光燃烧到一半,火光忽明忽暗。
“你,这是何苦?”声音淡漠恍若例行公事般,细听之下可明了淡漠背后隐含的悲哀,不是不想关心她,而是她不需要也不稀罕他这种关心,抬手猛地灌一口茶水试图压住胸前的郁闷感。
“我欠他太多,想要补偿些给他。”虚弱沙哑的女音从屏风里传来。
“依你之聪明,补偿的方式千百种,何苦作践自己的身体,你......”你就如此不爱惜自己,丝毫不顾及关心你的其他人,难道在你眼里只有北一寒?漓生用力握紧釉色的茶杯,眼睛布满阴翳,泛着寒光。
楚雪舞沉默似在思考如何作答,“我想为自己任性一下,了却一桩夙愿,一年来昏昏沉沉的日子让我痛苦,几番思考之下才作此决定,希望你能帮我了了心愿。”
“阿笙,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