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宋萶夏最终还是站在了我的床前。·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她手握针头,正在按照那张本不应该存在的医药单配药。
“主治医生,宋萶夏。”
她一笔一画签下自己的名字。
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若是你真疯了,我会尽毕生所学医好你。”
于此同时,熟睡的许恩雅被噩梦惊醒。
怎么会呢?自从我如愿上门后,她已经七八年没有做过噩梦了。
“瑶瑶死了……”
“但愿她是真死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皎皎充满恶意的两句话不知不觉又入侵了她的大脑。-q+s\b!r,e¢a¨d,.¢c/o+m·
许恩雅不停地安慰自己,这只是童言无忌罢了。
小孩子在学校受了苦,在家有怒气发点火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只是以为她不在家、听不见而已。
可是说“女儿死了”最多的人是我。
宴会厅一次,莫名其妙的电话一次,后续更是见她一次说一次。
如果……女儿是真的死了呢?
不可能!她早就派人去牧区打探过了,那群牧民都说没听见哪有死人的,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走丢了。
瑶瑶是许家的长女,没有人敢害她,也不会有人害她的……那一切不过是我为了逃避责任的托词!
没过多久,许恩雅又睡了过去。?k!a^n+s!h`u~d·i/.·c¢o?m′
而我,却在离家几十公里的地方猛然睁开眼睛。
那根充满各类药物的针筒。
宋萶夏只推入了一点点便丢进了厕所,“宋先生,您陪我演一出戏就好。”
我被药物刺激的异常亢奋,像是听不太懂她在说些什么。
天亮了。
沈示白如约到场检查我的“成果”。
宋萶夏在旁边介绍道:“沈先生,周先生的听觉神经和视觉神经都受到了不可逆的影响。”
“他已经看不清,听不懂,也说不出话了。”
“是吗?”
沈示白笑了笑,拿起果篮中的水果刀朝我走了过来,刀尖在离我眼珠子0.1mm的地方停住。
挪远,挪近。
挪近,挪远。
如此反复几次后他又觉得无趣。
“没有别的什么了吗?”
“当然不是。”宋萶夏拿走他手里的刀,递上一个铃铛,“只要晃动它,周先生就会像袋鼠一样蹦跶。”
“为什么?”
沈示白虽是不解,却也新奇地摇起了铃铛。
我果然像个袋鼠一样,四处乱蹦,整个病房都被我糟蹋的一塌糊涂。
“认知方面的后遗症罢了。”
“周先生之前就把袋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她语气不急不缓,半真半假地说出了瑶瑶死亡的真相。
再加上我在病房疯癫的模样。
沈示白那叫一个满意。
他发自肺腑地说道:“二表姐,真是幸苦你了!”
“应该的,和你说的一样,我对待疯子一向很有一套。”
铃铛摇晃的声音越来越急。
蹦蹦跳跳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我用我的头撞上了床架子,扑通一声,我的额头磕了一个很大的窟窿。
沈示白没忍住大笑出声,笑完又觉得不对劲。
“宋医生,你快给他处理一下,万一许恩雅过来看见就不好了!我改日再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