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京在书房跟人打完电话,沟通好安辙的学籍问题,以及什么时候入学,一些注意事项等等。+w^o\s*y!w..′c-o¢m+
出来正想去找安十九聊聊,就看见她拿着一片砖头厚度,成人腰粗的圆木,兴冲冲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沈宴京眼皮一跳,连忙到斜对面房间的窗户往下一看。果然前院的那棵树已经倒在了地上,被拦腰切了一片,作案工具还被狂徒遗留在了现场。一把菜刀。沈宴京真扶额苦笑了。这时候安十九走了进来,一手拿着木头,一手拿着精巧的水果刀,歪了一下头,“你怎么在我房间?”沈宴京指了指那片木头,“你这是要给安辙刻什么东西吗?”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小木刀?你是要给他做一个小木刀吗?你之前也有一个。”那时候她常常就待在他周边的暗处。房梁上、角落里、柱子后面,偶尔看到她拿出一把润亮的小木刀把玩。安十九点点头,“对,等他长大了我再去给他寻一把真正的名剑给他用。”沈宴京心想,那你可能是找不到了,现在都是不开刃的。安十九应该对小木刀十分熟悉,没有在木片上画出雏形,直接用水果刀削了起来。木屑落叶一样掉在地上。不是自然掉落的那种速度,是被人疯狂摇晃树冠,唰唰唰往下掉的速度。·9*5·t`x?t...c\o!m*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初现雏形。安十九的手慢了下来,开始打磨细节。沈宴京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自已的目光也变得十分柔软。轻声问:“你的小木刀,是谁送给你的?”想必是重要的人送的礼物,所以她才会在打算送安辙礼物后,立马想到小木刀。他上一世所了解的安十九实在过得太辛苦。如果有这样喜悦的片刻,他很想听一下。安十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人送给我。”“这是我们第一次集中训练的时候,那个老师送给一个小胖子的,他总是笑眯眯的,老师很喜欢他,没几天他就死了,我就捡了这个自已玩了。”沈宴京嘴角柔和的笑意,瞬间冷却。没防备的听到这句话,心仿佛被利器刺了一下,鲜血淋漓。他沉默着说不出话来。直到安十九发现他半天不吭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才连忙回应,“是吗?”他仔细看着安十九。她脸上毫无阴霾,仿佛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令人难过的事。当痛成为家常便饭的时候,人就会失去发现痛的能力。沈宴京喉结滚动一下,深深吐出一口气。\x\i-a.o?s\h-u?o!h-u!a·n?g¢.^c?o′m,站起身说道:“我给你找一些砂纸过来,等你刻完磨一下会更光滑。”安十九眼睛明亮的盯着小刀,抬起头笑了一下,点点头。走到楼下,阿姨迎了上来,“大少爷带着小沛少爷过来了。”沈大哥就带着媳妇和儿子坐在沙发上。沈沛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说想念小弟弟要带着自已的玩具过来找他玩。一顿晚饭就想跟人家交朋友了这不像他儿子的性格呀。沈大嫂想着,这次她倒是想见见那个安十九,听说是个女网红,虽说上节目涨了些热度,但到底是那种想要借子上位的小家子。二弟就这么把人带回家了?按她的想法,留下孩子就算了,孩子妈大可不必。这时候,沈宴京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大嫂,我这一趟出去也是好久没见了,咱们一起上茶室坐坐。”沈沛瞅准时机,站了起来,“叔叔,我可以去找安辙弟弟玩吗?” 昨天爸爸已经给他讲清楚了,安辙是他二叔的亲生儿子。哼,不管怎么样,昨天害他摔跤的仇,他一定要报!沈宴京点头,“去吧。”,又对沈大哥沈大嫂做了个请的手势。看两人往里面的茶室走去,他略微落后两步,对阿姨说:“找几张砂纸送到十九的房间去。”看阿姨点头后才跟着进了茶室。安辙在自已的房间里探出头往窗外看。他的房间就在妈妈的旁边。他刚才看见妈妈在楼下砍树呢。拿了一片木头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拿剩下的木头?沈沛背着书包扭嗒扭嗒的上了楼。安辙房间门没关。他一眼就看到安辙背对着自已,正往窗户外面看。他嘿嘿一笑,刚想大喝一声吓他一跳,以报昨日之仇。却看见安辙突然爬上了窗户,单手扒住边框,整个人都探出了窗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