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背叛了朕。”

灵曦娇躯一颤，瞳孔骤缩。

灵灸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父皇，这不可能！母后她……。”

“够了！”灵霄皇帝眸中布满血丝，一股森寒杀意席卷大殿，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他死死盯着自已的一双儿女，眼底翻涌着痛苦、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耻辱。

“她怀了别人的种。”

这句话，宛如一柄利刃，狠狠刺进他自已的心脏。

灵灸和灵曦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苏云霞。

记忆中的母后温婉端庄，与父皇恩爱多年。

“母后。”灵曦声音发颤：“父皇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灵灸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苏云霞，嗓音沙哑：“娘！你告诉孩儿，这不是真的。”

殿内空气凝滞，呼吸都变得沉重。

苏云霞缓缓抬眸，眼中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决然的平静。

她轻声道：“你们父皇没有说错，是我背叛了他。”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兄妹二人最后的侥幸。

灵灸松开了灵霄皇帝，茫然的站在一旁。

灵曦退后几步，失声道：“娘，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云霞抿了抿唇。

不知道怎么说。

她总不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男人吧。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让开，朕要亲自送她走。”

灵灸虽然不忍，却没有在拦灵霄皇帝。

倒是灵曦，她犹豫过后，转身对灵霄皇帝道：“父皇，母后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当真舍得杀她，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你把他找出来杀了，原谅母后好不好，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灵霄皇帝咬牙切齿道：“是朕不想原谅她吗，你问问她，朕让她说出是谁，她愣是死也不说，况且，她已经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这让朕如何原谅她。”

灵霄皇帝不是没有动过恻隐之心。

只要苏云霞把那个男人告诉他，再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可以不杀对方。

必须废除修为，在后宫中独自老死过去。

这是他给苏云霞最后的容忍。

奈何苏云霞铁了心不把那个男人是谁告诉他，连孩子也不愿意打掉。

这让他怎么手软。

灵曦浑身发抖，眼中泪水滚落，却倔强地不肯去擦。

“娘，你从小教我，女子当守节持贞，要知廉耻……。

"

她猛地抬头，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