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快点。”楼凤举对弟弟们说:“我刚接到电话,奶奶从老家过来了,已经到达海城,正在火车站。”“什么?!”“她怎么突然过来?!”楼鸿渐脸色白了白:“那我去外面躲一会儿?”几个兄弟里,楼老夫人最不待见他。楼凤举进进出出一圈:“妈呢?”“妈跟其他太太们去听音乐会了,有位意大利音乐家到海城演奏。”“怎么偏偏是今天!”几个兄弟乱成一团,楼家的佣人们也开始忙上忙下,将本来就整洁的地面拖了又拖,亮的能当镜子照。卯卯满头雾水,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是有什么人要来。卯卯帮不上忙,看三哥哥一阵风似的卷上楼,再出现,他身上剪裁服帖的高级西装不翼而飞,竟不知从哪个箱底找出一件他一直吐槽老土的宽松长袍,手忙脚乱地系着盘扣。楼鸿渐紧张地抓着兄弟:“怎么样?我这样可以吗?”楼燕绥懒得搭理他。因为他自已也正忙着照镜子,查看身上有何不妥之处。卯卯被人从钢琴凳上抱下来,看着漂亮的钢琴重新蒙上白布,房屋里的装饰摆设也被撤下换新,整幢房子里的人好像都被拧上发条,绷紧了弦。她挠了挠脑袋,跑去门外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卯卯等了又等,一辆汽车驶进铁门,停在门口。卯卯期待地看过去。只见车门打开,先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动作轻盈地跳了下来。卯卯眼睛一亮:“猫猫!”那是一只白色长毛的鸳鸯眼大猫。大猫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抬起爪子舔了舔毛,朝她甩了甩身后毛绒绒的长尾巴:“喵~”卯卯立刻被那条大尾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猫猫,我在这儿!”她迈开小短腿,眼睛亮晶晶地跑过去。吉普车上又下来一人。卯卯正好跑到她的跟前,看到一双布鞋鞋面上的绣花,顿了顿,仰起脑袋看过去。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她不苟言笑,神色严肃,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梳成老式发髻,脸庞上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为她平添威色。“你是谁家的孩子?”楼老夫人严厉地问:“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