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带回来的不是小猪仔,而是私生子。”
范秋生被关在后面的屋子,他听到了王梦兰的声音,忙大声喊道:“梦兰,你别信他们的,我没偷女人。罗望桥外出挖煤了,我是帮贺小梅买仔猪,我俩走得正行得端,没干见不得人的事,老鳖,老鳖可以作证。他们关我,是犯法的,犯法的……”
其实,王梦兰也不相信,是嫉妒范秋生,这样贴心贴意去帮其他女人。当务之急,先救秋哥出来,再说其它事。
“范秋生偷没偷人,当老婆还不知道?你们胡乱抓人,胡乱关人,还有没有王法……”王梦兰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为了把事情闹大,何山给了罗家人一些钱,要他们快去大队部,也去哭闹。
这下,大队部门口,两帮人哭闹,很是热闹。渐渐地,大队部门口围了不少群众。
范秋生,敢跟我争帽服厂厂长,我要搞臭你的名声,看你怎么争?何山站在围观的群众里,恨恨地想。
“闵命飞,怎么搞的,快去调一个排的民兵过来。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关你的禁闭!”文力鸿急匆匆赶到,看到这个情景,又急又气,劈头盖脸一阵骂。
刚骂完,一个穿着警服人走到大队部门口,大声说:“闵命飞,你这是违法行为,马上放范秋生、贺小梅出来。”
这个穿警服的人,正是周海博。
“周、周局长,他、他俩犯了流氓罪呢。”文力鸿以为周海博不知情,急忙提醒。
周海博虎着脸,大声呵斥:“文书记,你懂不懂法?即便他俩犯了流氓罪,也是由我们公安部门处理,一个大队部,怎么可以私自抓人关人?闵命飞,快去放人,否则,我以滥用职权罪拘捕你。”
听到这话,闵命飞吓坏了,急忙进去,松开范秋生、贺小梅的绑。
等范秋生、贺小梅出来,周海博大声说道:“同志们,我告诉你们,范秋生不但不是流氓犯,还是个雷锋式样的好同志。昨天,他陪贺小梅,在草冲买了一天的仔猪。他俩在六桥的沙龙饭店吃完晚饭,然后往家赶,怎么就犯了流氓罪?你们不相信,可以问李建阳同志。”
李建阳朝大伙拱了拱手,说:“我叫老鳖,沙龙饭店的负责人,也是仔猪经纪。昨天,就是我陪了他们一整天,他、他俩搞那个是,根本没时间。”
围观的人听了,一阵哄笑。
周海博摆摆手,示意大伙静下来,说:“同志们,范秋生不只是雷锋式好青年,还是全县人民的大功臣。前几天,他冒着生命危险,协助我们警方,侦破了工农旅社104埋尸案。市里面为了表彰这样的优秀典型,特意邀请省报的记者来报道……”
周海博一身警察制服,代表着正义。他说的话,老百姓当然相信了。话音未落,大伙报以热烈的掌声。
张璐璐适时地过去,一手拿笔一手拿笔记本,说:“范秋生同志,你是怎么发现工农旅社104埋尸案的线索的,请具体说说。”
范秋生摸了摸后脑,不要意思地说:“新婚夜的时候,我、我老婆不许我上床,我只好睡柴房。到了城关镇,有了机会,我、我就想着,和老婆睡、睡一个单间……”
“好你个死流氓,谁叫你这么讲的?”王梦兰突然过去,揪着范秋生的耳朵,使劲拧着。
“哈哈哈——”见这个情景,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张璐璐哭笑不得,说:“同志,我在采访呢,请松手。”
“我揪我老公的耳朵,关你屁事。”王梦兰不松手,还加重了劲道。
老鳖走到王梦兰一侧,悄声说:“等下秦书记要见你男人,耳朵揪坏了,怎么去见?”
“哪个秦书记?”
“县委书记秦四海同志。”
王梦兰惊得一哆嗦,急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