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也能恩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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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最后一个尚未表态的、也是此次“通逆”案中罪责较重的衡王朱常庶。

他并未直接处置衡王，反而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说起来……朕倒是想起一事。王承恩！将安南之事，说与诸位王爷听听！”

王承恩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将近期安南国“郑阮相持”、以及北方郑主郑梉擅行废立、不敬天朝的种种劣迹，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

崇祯皇帝听完，猛地一拍御案，勃然大怒：“大胆安南！区区藩属之国，竟敢如此不敬天朝，擅行废立？！简直是目无君父，形同叛逆！传朕旨意！即刻起，废除安南国号！将其重新划为我大明之交趾布政使司！”

随即，他目光如电，直视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衡王朱常庶，冷声道：“衡王！朕看你平日里也算忠勇可嘉。如今，这安南……啊不，这交趾之地，便封给你了！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交趾就藩！替朕……宣示天威！重整我大明旧日河山！”

“啊？！”衡王朱常庶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安南？！交趾？！那可是蛮烟瘴气、战乱不休的烫手山芋啊！让他去那里就藩？与流放何异？！与送死何异？！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被皇帝给算计了！但他又能如何？面对皇帝那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能……磕磕巴巴地，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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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崇祯皇帝才将目光，投向了那早已吓得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清源王和平遥王。

他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二位王兄，不必惊慌。朕看你们也颇有雄心。朕……便给你们一个成为‘真正王者’的机会！”

“自南洋之满剌加，到东洋之琉球；自辽左之故地，到漠北之草原……尔等可自行择一处，朕不加干涉！只要……只要尔等能凭借自己的本事，率人前往，将那片土地打下来！朕……便立刻下旨，将那片土地，正式册封给尔等为世袭罔替之王国！”

“只是……”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人员、物资、经费嘛……皆需尔等自筹。朝廷……分文不出！”

这番话，更是让清源王、平遥王二人，彻底陷入了绝望！这哪里是“封王”？分明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啊！朝廷不仅要没收他们在关内的所有资产，还要让他们带着那些对朝廷而言是巨大负担的流民、溃兵，去海外“开疆拓土”！这分明是……一招更为阴狠的、借刀杀人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