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刻争分夺秒,必须双管齐下。
他召来心腹干将,一名跟随他多年的皇城司指挥使,低声下令:“你亲自带一队人,持本官令牌,速去捧日军大营寻殿前司都指挥使萧镇岳!
传王相口令:宫中有紧急军情,请萧都指即刻入宫议事!看他反应,若迟疑推诿,或借故不来,立即回报!
若他爽快前来,你等务必‘护送’其至宫门,路上不得让他接触任何可疑之人!切记,勿打草惊蛇,观察为主!”
林从文转向另一批精干吏员,眼神冰冷:“尔等分头行动,即刻联络我们在各坊市的暗桩、茶馆酒肆的说书人、以及那些受过恩惠的落第秀才!
散播消息,就说‘有人欲趁官家病重,举兵作乱,祸乱汴京!’措辞要隐晦,但意思要明确!
要让整个汴京城都知道,有人要造反!天亮之前,我要让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他深知,恐慌有时也是武器,能提前瓦解潜在叛军的民心士气,也能逼迫犹豫者站队。
同时,他紧急召集所有在汴京、且能信任的王安石门生故吏、倾向于改革派的中下层官员、
以及皇城司可调动的所有力量,命令他们即刻到皇城司衙门或宫门外指定地点待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变故。
一道道密令如同蛛网般迅速撒向汴京各个角落。
王安石来到庆寿宫外,通报求见太后。宫门开启,内侍引他入内,气氛压抑。
高太后端坐正殿,面色铁青,眼中带着未消的余怒和深深的忧虑。
看到王安石,她冷哼一声,并未赐座。
“王介甫!你还有脸来见哀家?官家现在如何了?”高太后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质问和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