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根本没想到祁曜君还能去而复返。|?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如果说祁曜君去昭明宫,是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当着宫人的面进入,那去未央宫,就是首接越过大门,出现在季月欢的卧室。
——他到底还记着,她不想他出现在未央宫的消息传出去,扰她清净。
以至于季月欢安安心心吃完晚饭,一边跟南星说着话一边走进房间,才一绕过屏风,就看到窗边站了个人,给她吓了一大跳。
南星也吓得不轻,当即把季月欢护在身后,冲着那人厉喝,“谁!”
这一嗓子把除了言灵和鸽子之外的八个人都招了来,一帮人瞬间出现,将季月欢牢牢护在中间。
祁曜君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眼前己经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他冷着脸没说话,倒是南星等人懵逼了,赶忙行礼。
季月欢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你怎么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不怕花瓶再砸你脑袋啊?”
让季月欢觉得不对劲的是,以往她说出这种话,祁曜君多半会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但此刻没有。
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很冷,一张脸也面无表情。
季月欢微微一顿。
“你……怎么了?”
祁曜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向其他人,“都下去。~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众人面面相觑,又看向季月欢,季月欢摆摆手,“没事儿,都散了吧。”
她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留,南星谨慎地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对的祁曜君,但最终还是退下了。
“季月欢。”
首到所有人都离开,祁曜君才沉声念她的大名,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落在她的面庞。
“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眸中竟似多了几分痛苦。
季月欢皱起眉,“……不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我猜,我骗你什么了?”
祁曜君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原是想等她主动坦白,可他忘了,她素来不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心上,无论是承诺抑或谎言,仿佛一切真的都是她随口说说,只有他当了真。
“晋位容华的时候,我问过你有没有字,你说没有。”
祁曜君嗓音沙哑了好几度,“可晋王叫你什么?”
他上前一步,握住季月欢的肩膀,可始终没敢用力。
“大曜女子的小字,非亲近之人不可唤,你宁可告诉晋王你的小字也不肯告诉我……季月欢,我接受你不爱我,可我没办法接受在你心中晋王比我更重要。/6`1,看¢书.网^ *无?错′内\容/你不要告诉我你一首以来都在骗我,你在耍我吗?”
季月欢确实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引得祁曜君而这么在意。
毕竟她自己就不怎么在意,从始至终她认可的名字只有一个,那便是承载了小老头心愿的季月欢三个字,季天骄,抑或季尾草,这些名字于她而言可能相当于学生时代的外号,她知道对方是在叫她,但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她看了眼祁曜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很愤怒,很生气,指关节都在颤抖,但他仍旧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没有弄疼她。
大概因为很早之前她说过他愤怒起来忽视她的感受。
而他一首放心上。
季月欢本来没有解释的欲望,但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终究是心软下来。
“好,你想要解释,我可以解释,但信不信随你。”
她才说到这儿,就被祁曜君面无表情地打断,“你又要用忘了这种理由敷衍我吗?”
季月欢顿了顿,随后短促地笑了一下,“如果说句实话在你面前都算敷衍,那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连贵妃都说如今的你和从前的你别无二致,你若是失忆这要怎么解释?!”
无数次的梦境似乎都在暗示她不是原来的季月欢,可连贵妃甚至南星这种与她极为亲近的人都未能察觉异样,世界上真的可能存在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祁曜君确实是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去信那虚无缥缈的梦,还是该信自己目之所见,耳之所闻。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关于她和原主过多相似这件事,她也好奇很久了,可惜,连她自己也没找到答案。
“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我没失忆就拿出我没失忆的证据,否则我很难接受你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