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希望她好好活着,那她就假装好好活一次吧,活得再恣意一些,至少要让季家人知道,他们的掌上明珠哪怕英年早逝,也绝对没有带着遗憾离开。?l^u\o¨l.a\b+o*o+k′.¨c!o^m?
这样或许,能稍稍减轻他们在面对她离去时的痛苦。
小老头也不会怪她太过糟践自己这一生。
季月欢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一双眼睛隐隐亮起了光,看向祁曜君时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我明白了,祁曜君,谢谢你。”
祁曜君一定想不到,他一句无心的劝解,反倒让她赴死的心明朗化。
如果说之前她对于自己不久后的死亡还带着难以摆脱的压力和歉疚,那么此刻,她就如同解开了枷锁的罪犯,心中充满坦然与释然。
祁曜君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也终于在她眼里看到了鲜有的亮光。
甚至……
他终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他。
有钦佩有赞叹,看得祁曜君心头一热。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此前她的眼睛幽静如一口深井,看向他时毫无波澜,哪怕偶有情绪,也是负面的,烦躁或者不耐。即便嘴上毫不吝啬地夸他是明君,语气也更像是谈论天气一般随意,浮于表面,未曾入心。′5-4¨k`a_n^s\h,u,.\c¨o/m·
但眼下不一样,她真真切切看到了他。
祁曜君大概是第一次为一个眼神而失控,但他确实有些受不住,胸口蔓延的炙热急需一道宣泄口。
于是他倾身而上,以吻封缄。
他带来的酒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但那酒香他却未曾错过。
大概是心境的变化,季月欢也配合,甚至是放任自己享受,毫不吝啬的回应更是给暧昧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首到祁曜君发觉季月欢的手试图伸进他的衣领,他才险险回神,忙抓住她的手。
“先等等。”
他的呼吸不稳,本来声音就低沉好听,此刻又带着暧昧的沙哑,勾得季月欢耳朵发酥。
她疑惑地看向他,“嗯?”
软糯的声线加上上翘的尾音,祁曜君想起之前季月欢说他像个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他觉得她也不遑多让。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缓内心的躁动,微微放开她,和她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让两人交缠的呼吸有得以流窜的空间,也让当下暧昧的气氛稍稍离散。
“我,我还有话跟你说。?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的,本来之前见她闷头喝酒,他都以为没机会了,但眼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觉得他无论如何要抓住。
季月欢微微皱起眉,目光茫然,“什么?”
“之前你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季月欢:“???”
嘶。
她隐约想起来宫门口那会儿,祁曜君好像是跟她说,她之前留下的问题他会回去好好思索,等有了答案再来找她。
她当时没怎么在意,毕竟她根本不记得给祁曜君留了什么问题,还以为他记忆错乱呢。
合着还真有啊?
她见祁曜君很是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问一句“什么问题”会显得很不礼貌,于是沉默着,等他自己说下去。
祁曜君也没意识到季月欢根本不记得,只是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泄露他的紧张。
“你说,我根本不在意你,我在意的只是我自己,季月欢,我不认可。”
季月欢一愣。
诶?
她以为那晚的谈话在祁曜君离开后就结束了,合着这小子居然还耿耿于怀么?
又听祁曜君继续:
“是,你昨晚说的,我承认大部分都对,你比我想的还要理性客观,但你说我不在意你,说我骗你,我不认,季月欢,我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接过吻的原因,他的眼尾也染上了红,此刻认真看着她,季月欢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居然觉得他像条委屈摇尾巴的大型犬。
唔,古代有没有精神病院,她真的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那是皇帝不是大黄狗啊喂!
“我没有想过骗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全凭心意,我想要对你好,这些话,句句发自真心。但我回去还是想了很久,我在思考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我给了你一种我在骗你的错觉。”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