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用一根红线,一缕乌发。
朝晕若有所感,抬起头时正好和宿岐对上眼眸,先是一愣,而后弯眸笑起来。月亮失真,落了下来,浸在她乌浓的笑眼里,唱起来千百年未能失传的清歌。她吃东西一向随心所欲,现在嘴边都是孜然一类,糊得一片,面积不大,顶多是看起来有些搞笑。他的嗓音总是把气氛呵得很凉——“怎么跑到这儿的?”朝晕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来一个位置:“打车呀,旁司机随便开,看哪里好看,和自己合得来,就下车。”她好奇地探头看他,眼眸烁烁:“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宿岐不回答,她就自己猜,左看右看,最后夸张地瞪大眼睛:“你家不会在这附近吧?”“……”宿岐避而不答,坐上长椅,淡淡的目光投入淡淡的湖色里:“最多待四十分钟,之后你必须回家。”朝晕撇了撇嘴:“你是男明星吗?档期这么宝贵?”宿岐还觉得四十分钟多了。他不会说话,不讨人喜欢,是一个让人轻易觉得厌烦的人,可能四十分钟都不到,她就会忍无可忍地离开。他想的是一回事,朝晕自己想的是另一回事。虽然刚才宿岐拒绝她的事也让她有点生气,但是现在坐了一会儿,吃着虽然冰凉但是实在美味的香肠,她心情又好了起来。她从包里抽出卫生纸擦了擦嘴,连着签子一起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出声感叹:“活着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