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捏了捏眉心,忍不住浮起叛逆的情绪,半点都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她把琼玉宫的管事大太监叫过来询问之前赵嫔是怎么管理后宫的?
卫公公恭敬地跪在地上细细回禀。
姜昕越听脸上越没表情。
从前赵嫔也不过就是容渊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她能管的,能有的权力,都是容渊允许的。
更甚至,赵嫔手里的花名册都是掺水的。
那现在的她呢?
容渊这是在震慑她吗?
让她乖乖只能当他手里的金丝雀?
卫公公小心地瞧着主子难看的脸色,心里忐忑得厉害,“娘娘,‘皇上’的意思是,以后这后宫就完全交由您统摄,您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姜昕红唇微扯,可太清楚他口中的‘皇上’真正指的是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想为难卫公公。
罢了,就算觉得有点憋屈,但到底是送到她手里的权势,不要白不要。
以后这后宫也只会是她的地盘。
“娘娘,相府那边递了牌子,丞相夫人想入宫探望您。”
卫公公刚离开,佩琳就进来禀报。,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姜昕挑了挑眉,丞相夫人,不就是原主的继母韦氏吗?
想到韦氏这些年明里暗里帮过原主不少。
在她要被送入女观时还为她求过情。
只不过,韦氏在相府的处境也不比原主好多少。
没人在意她的求情,她还因此被姜溢呵斥禁足了。
但她依然想办法在原主离开相府时偷偷塞了个装了碎银子和伤药的小包裹给她。
可以说,原主这位继母是姜家唯一把她当人的存在。
姜昕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要进宫求见她。
她想了想,“准了,佩琳,你明日去宫门口接一下夫人。”
“是,娘娘。”
……
“臣妇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万安。”
琼玉宫正殿,一身诰命大妆的丞相夫人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规规矩矩的行叩拜大礼。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就算是亲生父母,女儿入宫,也是君臣有别,也该父母跪拜。
姜昕也没想撼动这个时代的规则。
对老皇帝,她看不起不也照样跪得规矩。
“母亲无需多礼。?幻.想-姬, \耕+薪,最_全*”
少女嗓音如泠泠清泉,清冷中带着一丝柔和,缓和了这奢华宫殿带来的皇家威压。
韦氏被佩琳扶起,连连谢贵妃恩典。
姜昕:“赐座。”
紫檀木圈椅,韦氏堪堪只坐三分之一的位置。
那谨慎不安的样子让姜昕有点想叹气。
但她也知道,韦氏会如此小心,是因为在姜家忍气吞声,被磋磨了十多年所致,也是因为她们并非真正的母女,她没底气。
只是想着韦氏的恩情,她和原主也是同病相怜,姜昕声音更温和了。
“几个月不见,没想到母亲与我已经生疏至此了。”
“臣妇不敢。”
“母亲您坐,您这样,倒让我不安了。”
刚想要下跪请罪的韦氏僵了僵,只能坐了回去。
她鼓起勇气抬起眼,只见凤座上,少女着一袭织金牡丹刺绣的宽袖大襦裙,高腰束胸,披帛绕臂,发髻上珠翠环绕,金簪步摇,典雅尊贵。
她有些恍惚,记忆里,这个继女虽是相府嫡长女,却不得宠,处处受人排挤欺负,永远怯生生的如小兔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她不是个刻薄的人,没想过虐待前头正室留下的孩子,也曾有心庇佑教导她。
然而,姜家就是个吃人的狼窝,光鲜亮丽的表皮下,污秽流脓,肮脏至极。
她不受丈夫和婆母待见,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江,有心而无力。
韦氏原以为姜昕被送入女观,大概率是活不了了。
没想到,再听到她的消息,她已经一跃成为帝王宠妃。
如今更是成了统摄六宫的贵妃娘娘。
韦氏感慨良多,但最多的还是为她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姜溢那老贼脸皮厚出了新高度……
“夫人,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