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士兵中突然又跪下了几人,跟着一同高声叫道:“小人参见长乐王!”
为首的士兵顿时傻了眼,还未回过神来,人群中突然窜出一男一女,跪在马车前。×.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天爷啊!当真是三殿下!”城门口处变得拥堵不堪,周围的百姓们都纷纷凑了过来,打量着地上跪着的男女。南偲九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你···你是?”没想到自己师父演起戏来这般逼真,少年压低右眼,装作毫不相识的模样。“小人不过一介村妇,殿下不记得也是应该,但我们夫妇二人受殿下大恩,万不敢忘!”“我们乃是从用雍州城附近吴家村而来,若不是殿下命人送来救命的银两,我们二人怕是早就饿死了!”南偲九一声哭腔,喊得感天动地,手覆在裙摆下扯着男子的衣角。墨尘掩面跪拜在地,双手摊开。“草民叩谢殿下大恩!殿下大义为了我们这些卑微之人散尽家财,眼下又被他人误认成贼,草民实在心痛难忍!即便这位官爷现下砍了草民的脑袋,草民也定要以死鉴证王爷的清白!”这演技也太厉害了吧!南偲九在裙底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声声泪下任谁都会信以为真。“三殿下?可是那个被圣上驱赶出都的长乐王?”“想来这就是那位最不受宠的皇子了,也着实是可怜。”“你们看长乐王的衣襟都如此破烂不堪,穿着也与平常百姓无异,莫非这对夫妇所言非虚,堂堂王爷竟不惜散尽家财安抚受难的百姓,这该是什么样的菩萨心肠!”南偲九伏低身姿,嘴角向一侧上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突然他们身旁多了几个人影。“草民也是从雍州而来,我们那个村子早就散的散,死的死,要不是殿下我家孩子连口热粥都吃不上,草民叩谢殿下大恩!”“草民也是!”“草民也一样感念殿下恩情!”南偲九与墨尘对视一笑,没想到还有些意外收获。“大家快起来。”孟晚林扶起一位老者,示意其他跪拜之人起身。“咳咳,多谢姑娘,没想到王爷身边之人也如此心善。”少年向前一步与女子并肩而立,语气温和。“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妻。”老者与其他刚站起来的百姓,再次跪拜在地。“拜见王妃!”“大家快些起来,不必如此拘礼。”孟晚林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一时有些不大适应,连忙扶起面前跪拜的百姓。人群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多。“没想到三殿下与三王妃如此亲民,对待我们这些百姓毫无架子,三王妃更是人美心善啊!”“哎,三殿下与三王妃这般善良,却也同样不受皇家之人待见,看他们一身装扮最是寻常不过,三殿下竟连衣衫都有些破烂。”“是啊,圣上实在是有些偏心,对比其他两位皇子,三殿下着实有些可怜。”“即便如此三殿下还愿意捐出自己的私银,抚恤受难的百姓,世人皆说达则兼济天下,三殿下自身尚且如此,仍然心怀天下,实乃我安怀国之大幸啊!”此人这话倒像是肺腑之言,南偲九瞥了一眼后头,那人一席灰布长衫,像是个读书人。“娘子,你在瞧谁呢?”南偲九嗅着酸味,手肘向一旁推去。“低声些,别贫。”“不是娘子说的你我夫妇二人相依为命。” “官爷,既然我家王爷身份已经了然,便该放我们入城才是。”为首的士兵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白衣男子,不由紧皱眉头。离王的人一早就吩咐过,但凡见到此女子,必要将人扣下押回离王府。眼下人就在眼前,消息想必迟早也会传入离王耳中,若公然将人放走,离王日后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士兵眼珠一转,暗自思量。三殿下虽然也是皇子,但向来无甚恩宠,如今又这般窘迫模样,钱财散尽,只徒留一个王爷的虚名。得罪了便得罪了。总比得罪离王的好!“且慢!”“此中或许有些误会,还请殿下与小人一道前去离王府,莫要让小人难办。”南偲九右手掌心向上,蓄着内力。忘了建陵城内人人拜高踩低,没想到即使百姓拥戴阿遒,这些个士兵还是不愿轻易罢休。女子仔细观察着那几名跪下的士兵,明显与拦路的不同路,待会儿真闹起来,说不定也能帮衬一些。左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九,稍安勿躁。”墨尘握住女子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