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了一瞬,有些不解,低头回道:“大致两刻钟。_优\品~晓·说+蛧? `首,发¢”
“两刻钟的时间,他们便撤入林中,将银子拱手奉上,无一人伤亡,你也不觉得奇怪?”
“属下,属下不明。”
宽厚的手掌轻压在木箱之上,缓缓打开,了然轻笑。
“苍术,你被人骗了,箱子里不是银子是石头。”
黑衣人闻声望去,心中凉了大半截,立马叩首在地:“是属下大意,还请王爷责罚!”
“不是你大意,而是本王的弟弟变聪明了。”
“没想到他在宫外待得久了,长大了不少,现在思考事情更加全面了。”
苍术双手拱于头顶,恳求道:“王爷,此事是属下的纰漏,还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会将银两截回。”
“不必,想来银两已经送到了阿遒的身边。”
“你若去,只怕本王与他之间,就不能相安无事了。”
“河流改道是大计,为的是长久经营,总无法顾得周全。”
“王爷,那眼下该怎么办?”
“任他放手去做,这个名声让给他也无妨,有人比我们更急。”
“是,王爷。”
“此处甚是嘈杂,收拾一下,我们回建陵。”
房门缓缓打开,男人的脸上戴着银制面具,只露出温玉唇色。.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月白色的锦袍从门中迈出,衣衫底下坠着金丝,在烛火下闪着光。
不知从哪儿蹿出的人影,紧紧抱住那片金丝不放。
“求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接客!”
娇小的手臂上布满了血痕和针眼,很是渗人。
“小丫头!还敢跑!”
老鸨带着打手气势汹汹地从前头追来,扬起的鞭子眼瞅着就要落下。
“惊动了客人,这回定要扒你一层皮!”
男子轻瞥一眼身旁的人,苍术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腹上,来人吃痛地倒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坏老娘的事!”
老鸨扭到跟前瞧清那张面具,“唰”地趴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
“主···主子。”
男子低眉打量着那个小丫头。
“你,抬起头来。”
湿漉漉的一双杏眼清澈见底,细眉如柳叶般轻扬,圆圆的鼻头上坠着一颗淡痣。
约摸着不过十三四岁。
平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我凭何要救你?”
“求求公子,我是被他们绑来的,若公子能够救我,帮我报官,我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一生!”
“绑来的?”
淡褐色的瞳孔幽深,面具底下一双眼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看来妈妈忘了倚梦楼的规矩,不如你说给她听。”
“是,主子。”苍术抱着手中佩剑,厉声说道,“倚梦楼内不得有十六以下的姑娘,不得拐骗绑架良家女子,倚梦楼内以卖艺为主不得强行逼迫姑娘接客。”
“奴婢,奴婢知错。”
“妈妈,告诉我,这个丫头年芳几何?”
冷冽的声音犹如悬在头顶上方的刀刃,地上趴着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各个都缩着脖子冷汗直流。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长久不来倚梦楼,这里就成了你们的天下。”
“既然这个妈妈不听话,再换一个便是。”
“跪着的人一个不留。”
“饶命啊!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苍术拔剑的速度极快,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抱着衣角的小丫头顿时昏了过去。
银质面具下眉间皱起。
“主子,这个丫头属下如何处置?”
“去查查她的背景。”
“是。”
男子低头打量着那个瘦弱的身形,衣襟处被人撕开,脖子上挂着醒目的手印,本想一脚踢开,奈何那双小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角不放。
这小东西,倒是个会讹人的。
“求你······”
一声轻轻的呢喃,好似许多年前井底的那个被困的孩子,他也是这般小声地央求着自己。
宽厚的手掌将女子拦腰抱起,手中的份量异常的轻。
“吩咐下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