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开口,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发问。+w.a*n^b~e¨n?.^o*r+g.
“父亲,自我踏入望江园的那一刻起,我出现在您的面前。您可曾问过一句,我彻夜未归去了何处?”
“可有想过昨日被人绑走的是我,不论你们在断崖处也好,宗内也罢,谈论最多的都是如何能够将墨师兄与南姐姐,抓捕回宗。”
“您说您心疼我,担心我,可又有过问过一句?”
“您说南姐姐来宗内是为了杀您,明明在昨日出事之前,她不过只与您见过两面,若真的想要下手,她可以有无数个机会,为何偏偏选择昨日?”
孟青松哑然望着女子,眸中带着诧异。
“天玄功一事女儿早已知晓,南姐姐一路上都在克制,尽量不用此功力。”
“父亲,可能告知女儿是如何得知天玄功一事?”
孟青松将视线移到别处,慢悠悠说道:“之前在演武场上,为父就已瞧出端倪,若非你存心阻拦,又怎会酿成昨日之祸。”
“昨日之祸?”孟晚林嘴角轻笑出声,“父亲以为昨日若不是因着女儿的缘故,南姐姐怎会蠢笨如此,中了卑鄙之人的圈套,将天玄功暴露于人前。”
“天玄功不过是一个借口,那个设计南姐姐的人分明就在宗内。·w-e.n·x~u\e!t¨x?t-.*c`o\m.”
女子平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淡淡问道:“女儿如今只想问一句。”
“父亲可愿助女儿查明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清事情的真相?”
“真相?”
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反问。
一道阴鸷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逼近的脚步声沉重且缓慢。
“啪!”
耳边发出嗡鸣,孟晚林还未来得及反应,半身已栽倒在地。
“你是说为父这一身的剑伤,掌伤,都是假的!”
“还是想说你所维护的妖女,没有一心想要为父的命!”
“孟晚林,是你将那妖女带到这钟山之上,断崖边一战,我金麟宗死的死,伤的伤。而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对为父兴师问罪!”
“甚至走火入魔到要为妖女开脱!怀疑到自己同宗同门的师兄弟身上!”
脸上是火辣辣的刺痛。
她抬头望着自己父亲,好似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惊讶。
那双眸里溢出的是冰冷、无情。
手腕处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压制。
“来人!看着她!”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房门半步!”
“是,宗主!”
日光投入廊下,深蓝色锦袍上的银线一时刺的人睁不开眼。\看+书/屋+ ′更!新¢最/全_
孟晚林恍惚间被走进来的弟子扶了起来,她望着那个始终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在此刻湮灭。
也许在后山时,她不懂为何南姐姐那样好的一个人,却会对自己的父亲充满敌意。
可若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父亲。
那么多年的宠爱呵护,难道都是假的?
“大小姐,昨日被那妖女掳去,已受到了惊吓,眼下还是在宗内休养的好。”
“宗主也是一时气话,过几日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孟晚林看着那道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合实,目光有些呆滞。
“不会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
是天玄功,一定是因为天玄功!
这么多年,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武林盟主,玄木刀法虽然威震江湖,但却不足以震慑其他门派。
也许父亲是被人所利用,才会对天玄功产生觊觎。
可那个人会是谁?
真正知晓天玄功威力的没有几人。
那日好似只有一人不在场······
是她!
为何偏偏会是她?
孟晚林的眸子再次暗了下去。
乌金阁内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几个人影,一个圆乎乎的身影从屋顶上飞了下去。
刚一落地,跟着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正遇上从外归来的弟子,伸手扶了过去。
“还以为是哪来的刺客,没想到是云织师妹。”陆灼收回手掌,“云织师妹怎的不走正门,左右现在武学堂内也没剩几人了。”
鹅黄色轻纱随风扬起,略微有些圆润的小手攥着系结的袖襟,一时间涨红了脸。
本想着偷偷将金线送入陆灼的房间,谁能想到这般巧,又让他瞧见自己窘迫的样子。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