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礼扶起跪在地上的季云初,接过侍卫手中的戒尺,“啪”地一声折成了两半。
“这······这,季城主此举恐是不妥。”
“是啊,季老深夜登门求助,季云初却不问不理,任由其回府送死,实属不孝!季城主怎能如此包庇!”
“是啊,季城主不可啊!”
季长礼抬眼平淡地望着祠堂内,放在最边上的新牌位,冷冷开口。
“诸位不必再言,叔父昨夜登门,我自是知晓。云初心善不愿舍弃这祖孙之情,准备了银票为叔父避祸,是叔父自己不愿接受这才离去!”
“这等事情怎能怪罪在云初的头上!”
“季城主怕是不知晓你这个好女儿,暗自里做的事情吧。”
一旁的老者缓缓开口。
“我们已经季无言问过话,昨夜分明是你女儿借机想让季老自除族谱,季老才会气愤离去!”
季长礼冷哼一声,接下来的几句话,竟让在座的耆老们哑口无言。
“试问耆老们,各位叔伯们,云初这样做有何错!”
“叔父一向骄纵季无言,才会致使其染上赌瘾,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家产。他自己同人做局却反遭蒙骗,这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他自己惹火上身累及家人,本就是他的错,如今你们却一个个向着他季无言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叔父分明就是被这个曾外孙活活气死的,与云初有何干系!”
“怕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几位叔伯们早就忘记了,我祖父死之前同你们说过的话!我这位叔父不过是我父亲心善,才接回的季府,如今父亲身故,你们便都忘记了祖父的临终遗言!”
“祖父曾说过,叔父乃是外室所生,名不正言不顺,且那外室心思歹毒所养之子万不可入府!若他日此子做出有损季家之事,便可从族谱之中除名,至死不得入宗祠!”
“叔伯们既然忘记了,我便在此提醒诸位一句,他的牌位能不能在此处待着,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