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之下,细长的手指轻搭在南偲九的手腕之上,南若秋点头说道:“恩,南姑娘的伤势已然好了许多,这儿有几粒丹药,每日吃一粒,再过几日内伤便该好透彻了。”
“多谢。”
南偲九接过丹药放入口中,转而盘起双腿调理着内息,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立在门外的王浠凡,冷眼望着这一幕,悄然收起了衣袖中的药包。
这一切的幸福,她本唾手可得,而毁了自己幸福的那人,却拥有着一切。
仅仅只是中毒而亡,岂不是太过简单。
她想要的,是那女子众叛亲离,孤身一人。
一点一点,将那些快乐蚕食殆尽。
体会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
死,只是一种结果。
她最想看到的,是南偲九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最痛快。
时安一手叉在腰间,挑眉看向门边。
那个女子驻足在门外的时间,有些过长,无月的夜门外一片漆黑,他观不清女子面上的神色。
但直觉告诉自己。
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王浠凡见男子察觉到了自己,立马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桶井水。
“都怪我手笨,没看的太清,在门口洒出了许多。”
时安瞥了过去,火光晕染之下,门外的石砖上闪着一些光亮。
“浠凡,你如此体弱,下回还是不要再做这些事了。”
南偲九急忙起身,接过女子手中的水桶。
“我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个个有的是力气,下回我们去就好。”
“师父说的不错,王姑娘,这种粗活下回我来就行。”
王浠凡倒水煮着米,轻声笑道:“姑娘,这些事情我都做惯了,你若不让我来,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小浠姐姐总是这样,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就把事情都做了,有小浠姐姐在真好。”
孟晚林双手抱在女子的肩上,王浠凡轻拍着她的手,微笑着搅动着锅里的米粒。
握着长筷的手,紧了一些。
“好啦,林林,你先到一边坐着,等粥煮好了再过来。”
“这儿的烟味大,你还是去旁处吧。”
“恩,小浠姐姐。”
女子的长辫垂下,遮挡住半张脸,眸光阴沉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