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偲九的声线轻柔。
“我没事。”
“呜呜呜,南姐姐。”
孟晚林再也憋不住了,扑在被褥上,大声地哭着。
“你醒了就好了,我都快要吓死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细弱的手拂过孟晚林的脸庞。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受伤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
“都怪我自己疏于练武,才会如此,日后啊我定要一日练上几个时辰才行。”
“那怎么行,南姐姐,你才刚醒还要多休息才是。”
南偲九望向女子的身后,她依稀记得好似是南若秋给自己包扎的伤口,不觉得面上红了些。
“对了南公子,他们呢?”
“你说南大哥啊,他同时大哥一起给你运功疗伤,不知是不是内功损耗过度,刚坐在这里,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本想叫府里的大夫,南大哥说是旧疾,不需在意,就自顾自的走出去了。”
“对了,时大哥和方遒还在外边,我这就告诉他们一声,你已经醒了,省的他们担心。”
“恩,好。”
南偲九的眉梢跳动着,而后皱起。
体内的真气不是第一次如此乱窜,若是第一次她还无知无觉,这一次她已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天玄功是魔功,会不会随着她一起,再次回到了这个世上。
体内压制的那股气息,明显与自己所学的武功不同,且更容易让自己狂躁,难以压制。
玄知曾经说过,无论何人修炼天玄功,皆会遭受天谴。
没想到自己死了一遭,这功力竟仍在自己的体内。
“师父,师父。”
少年几乎是跳进来的,高束的马尾向上跃起,石青色的下摆也跟着掀开。
“太好了!师父终于醒了!”
“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女子的目光落在倚靠柱子的时安身上,眉眼弯起:“时安,你不是走了?”
“南偲九,你的命还真是大。”
“多谢。”
孟晚林看着少年半跪在榻前,往后挪了几步,站在了一旁。
南偲九瞥着女子着奇怪的举动,开口问着少年:“建陵城来人了?”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恩,李公公送了圣旨来,让我即日启程回建陵城。”
“南姐姐,茶水凉了,我去再烧一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