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眼尖的男子,一把夺过那块令牌,与白日里所见到的相差无几。
“是城主令牌!”
男子高举着令牌,大声叫喊道:“大伙儿快来看!这是城主令牌!我白日里见过那狗官就挂在腰间的!”
“此人原来是林城主的手下······”
一个小娃娃从大人们的腿下钻过,好奇地瞧着那尸体的样子,糯糯地说道:“我,我见过这个叔叔。”
“娃娃,别怕,你告诉大家,你在哪儿见过这个叔叔。我们这么多人,晾他们官兵也不敢拿我们如何!”拿着令牌的男子,缓缓蹲下。
“是······是在爷爷的帐篷外见过。”
“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你们如何抵赖!分明就是姓林的假仁假义,想要独吞朝廷的银子!才给我们下毒!”
“这位小兄弟,你听我说。”
林友仁刚开口,便被那人一拳打在地上,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南偲九上前一步拦在宋诏身前,示意南若秋去往另外一侧。
少年向前一步,挡在孟晚林的身前,声音不卑不亢:“大家冷静一些,此事还不能就此盖棺定论,许是有人栽赃也未可知。”
“栽赃?我呸!”
带头的男子,环视着四周,一手指着方遒:“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替那个狗官说话!”
“我们都是几经辛苦才流落到冀州城,这个狗官不但不收留我们,还建什么避难棚,根本就不让我们住!”
众人之中,声音愈发地高了起来。
“不错!他不仅不收留我们,将我们从城内赶出城外,还对狗市的那些人毫无作为,任由那些人抢夺我们的孩子!”
“这天杀的狗官,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不少人已开始在地上挑捡着石头,寻找可以伺机而动的武器,每个人都脸上布满了怒火。
少年双拳紧攥着,再这样下去,怕是压制不住民怨。
“大家听我说,若林城主当真徇私枉法,自会有朝廷的人来处置他,大家万不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