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若是娃娃自小没了父亲庇佑,该是多么可怜,那人不是什么杀手,一双手连刀都握不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云川低下头去,沉默不语,他知晓公子在说些什么,他自幼与公子一同长大,深知公子内心深处最遗憾的事情。
也许只有自己经历过苦难,才会希望旁人能够少受一些。
即便只是一个如果,公子也不愿让那个娃娃失去父亲。
“是属下不该多问。”
“云川,把留在江齐城的那些人一并叫回,过几日应是能派上用场。”
“是,公子。”
男子仰头望向明月,月光依旧清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你说这世人为何爱看圆月,每个月都期待着月亮变圆的那一日。月亮有什么好瞧的,月圆人也未必团圆,着实让人觉着心烦。”
“你且去吧。”
入冬之后的冀州城寒风冷冽,一地的血腥气息凝固在小小的院落里,男子轻巧地跃于屋顶之上,重新躺了回去。
孟晚林躲在长桌的一角,偷偷地藏着菜,少年掀起桌布,抓个正着。
“师父,你瞧她,吃了这许多,还想着偷偷带走。”
“方遒,你小点声,我这是给时大哥和尤公子留的。”
少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扁着嘴:“我看你就是想给尤公子留吧。”
女子无奈地解释道:“我都同你说过多少遍了,尤公子救过我的性命······”
“城主府里什么没有,还需你亲自去带。”
“好啦,那给你你去送总可以了吧。”
“尤公子?什么尤公子?”南偲九好奇地问道。
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城主府内何时多了一位,自己不熟悉的尤公子。
少年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师父你先别生气,我慢慢跟你说,那日林林外出不慎走丢了,尤阳便在城东救了她,也因此中了毒,所以就被林城主带回府上养伤了。”
“不过,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两日也该走了。”
“你说什么!尤阳!”
南偲九倏地立了起来,惹得周围人频频望了过来。
红衣男子哈哈大笑了几声,脚下的步子晃了晃:“不行了,在下实在不能再喝了,诸位尽兴,诸位尽兴,在下要落座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