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男子的跟前,几十个女子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有些女子的眼中噙着泪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时安对上南偲九的视线,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忙扶起前边的两个女子:“你们快起来。”
“眼下我们还是先出泗水镇的好。”
女子们起身后面面相觑,彼此间对望着,眼里的光均暗淡了些许。
逃离了这里,又能去到何处,她们在泗水镇上待的有些时日了,都心知肚明冀州城的兵之所以会来这里,不过是因为眼前这几人。
若是跟着这些官兵去了冀州城内,这几人一走,往后的命运不过又是沦为他人的玩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顺从又能如何。
一行人向镇子入口处走去,时安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那些女子的心情也全然不复刚才的轻松,每个人都低着头,像是羊群一般被驱赶向前。
男子的眸中晦暗,有的时候救人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看似给的自由,只是全了拯救者的仁义罢了。
“哎呀!”孟晚林突然停了下来,在左右的袖子里来回翻找着,“坏了,我的玉佩不见了!”
林林好似是有一个贴身携带的玉佩,上一世入冀州城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
“林林,可是掉在何处了,你好好想想?”南偲九向后走去,安抚着她。
“许是落在了老杨家,南姐姐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孟晚林急忙折返回去,跑了起来。
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是家中能找到的唯一一件信物了,若没了这玉佩,自己如何去冀州城认亲。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孟晚林不停地在心中责怪着自己。
黑漆漆的深巷之中深不见底,连官兵都不愿意驻足停留,女子向里处跑去。
推开那扇门,径直冲进了里屋,并未留意外边燃着的烛台。
她在木榻里侧翻了又翻,终于摸到了那冰凉的触感,开心地捧在手上。
“总算找到了。”
孟晚林拉开系绳,戴在了脖子上,一脸高兴的向外走去,却发现门被人合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