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的眼神,红着又要低下头。
对于温时念的话,他也没在意。
在看到嫁妆之前,他以为的家人,是妻主和小侍的关系。
“对了,我们的婚礼定下个月,你可想让你母亲父侍过来?”
“还有,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到时候我会让人专门腾个地方给你放起来,这些都不入王府库房,是属于你个人的私库。”
季眠实在太没安全感了,有这么多的嫁妆傍身,应该会让他感觉好些吧?
温时念说着,抬眸看向季眠。
季眠傻愣愣地看着面前一箱箱的嫁妆,许久都未曾回神。
温时念也不会着急,给他缓缓。
忽而一阵冷风吹来,季眠回过神,扭头看向温时念。
“嫁妆?我的?”
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称呼。
温时念:“嗯呐,你母亲给你的。”
要说刚才是震惊,现在听到这句话,就是惊吓。
“母,母亲给我的?!”
温时念看他这被吓到的模样,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将大闹季府的事说给季眠。
季眠:“……”
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只是知道母亲父侍都被打那一刻,心底深处好似有什么松动了。
“你以后也不必怕他们,你可是我的正君,你往后胆子大些,他们得罪你,处死便是。”
“……正君?”
“嗯?我没跟你说,我已经向母皇求了赐婚凤旨?”
“没,没说。”
这个消息如同一棒子打在季眠脑袋上,他下巴合不上,眼泪却如掉线的珍珠纷纷滚落。
他回过神,狼狈的擦拭着眼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只是……”
温时念将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抱入怀中,拍着他的背,替他说。
“嗯,我知道,你就是太开心了。”
季眠埋在温时念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原本可怜的神情悄然发生改变。
他悄然扬起嘴角,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难过。
季眠用力抓紧温时念的衣裳,眷恋而又依赖的在她怀里试探的蹭着。
发现温时念没有阻止,嘴角的笑意完全压不下去。
他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抓住温时念的衣裳的手换成了抱。
圈住温时念的腰后,手臂一直在用力。
真好啊,她做到了。
那,是不是该给她一点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