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秤’,还能换碗药汤给你女儿喝。”
“你胡说!”独臂矿奴怒吼,脸色煞白,却不敢扑上去。
“我要留着!我要出去看我闺女……”
“出去?”陈二秤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雾岭外围全是兵,你能出去?就凭你!?”
他笑声未落,忽然眼角一跳。
——有人靠近。
他猛地转身,正欲抽刀跑路!
却看到一只熟悉又恐怖的物件,准确地,砸在他面前。
“咚。”
那是内卫的腰牌。
冰冷、沉重、通体泛黑,带着隐约血痕。
再一抬头。
一个青年负手而立,面无表情,身后两人气息如铁。
“陈二秤是吧?”萧然声音不高,却字字锥心。
“从今日起,你改命了。”
“你将是内卫的一员。”
陈二秤嘴角一抽,干笑:“公子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个瘸子,哪担得起这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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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微笑,却是冷淡:“谁当都行。反正下一个死在水井里的‘无名尸体’,我也不介意写你的名字。”
陈二秤脸上的笑意一僵。
他还未答话,忽地朝身后使了个极细微的眼色,嘴唇轻启:“老咸鱼。”
角落那堆破麻袋后,一名看似瘸瘸跛跛、驼着背的老矿奴陡然暴起,手中寒光一闪,竟持着锈刃朝萧然扑来!
动作如箭,直取咽喉!
“小心!”老齐怒喝欲上前。
然而,那刀刚越过半道。
“噗——!”
一把锈刀从侧面贴着老矿奴耳根穿透!
是许文山!
他早就察觉不对,此刻一招封喉,反手按住老矿奴的后脑猛地一撞!
“砰!”
血花飞溅,那人应声倒地,临死眼中满是惊愕。
许文山擦了把脸,低声冷笑:“你娘的还真敢动手,陈二秤,你命是真不值钱。”
陈二秤瞳孔紧缩,整个人僵如铁桩,喉头艰难咽动。
萧然不怒,只是平静看他。
“我们能来,就不会空着手走。”
“我只问一次——牛犊子交给你的那张图纸,在哪?”
陈二秤一听“牛犊子”三字,脸色变了三遍,支支吾吾的往怀里摸索,似乎正在找图纸。
老齐看出问题了,连忙上前,翻开陈二秤半敞的衣袖,只见其掌心竟然夹着一枚铁哨。
“叫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黑市鬼窟’还有另一群听你口哨吃饭的瘸兵?”
“我看你这瘸子是不想活了。”
陈二秤脸色青白交错,浑身发紧,喉结滚动,像是咽下一口热铁。
他盯着那枚内卫腰牌,又瞥了一眼贴在自己喉咙上的锈刀,嘴角的笑还没完全褪去,眼里却已露出浓烈惊惧。
“爷……三位爷……”他声音发颤,却强撑着不跪,脊背僵直如铁条撑着。
“你们这来头,我认了。但……但我陈二秤也不是头一回跟死人打交道。”
他说到这,才颤巍巍跪下,脸贴地面。
“那图……我藏着,不敢毁……我这条命是他牛犊子救的,真要是有人来找,我是想着……能拖一口气,保个全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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