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地方，炮灰也不只是简单的工具人。

换作是你，从小到大家里外面，长年累月都是这些人，你能心理健康无忧无虑地成长，能变好吗？

毓柠觉得她是不能的。

她爸妈虽然走得早，但该有的爱老爷子跟老太太都是给了她的。

老爷子是退伍特种兵，老太太是西五十年代曲艺团出身。

他们一个教她身手技能，一个教她知识为人，她从小就知道什么时候该锋芒毕露什么时候该以柔克刚。

然而原主不能，原主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教她。

她甚至差点死在养父手里。

孙洁还想警告毓柠几句，“你别不当回事，你这回不只是去考试的，人际关系……”

毓柠：“人际关系也分三六九等，我觉得没有必要维系的，我就不会去维系，我是演员，是去演戏的，不是去溜须拍马的。”

“当然，”她起身，“审时度势我还是明白，就不劳孙姐费心了，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乍一听像是在等孙洁开口说事，实际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毓柠！”

孙洁梗得不轻，没好气道：“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就凭你也……毓柠！”

关上的门隔绝了孙洁的气急败坏，毓柠斜眼瞥向被吓得不轻的杨媛媛，摸摸她的头。

“她应该会找你，不过不用怕，有些难听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行，我先回了，有事电话。”

杨媛媛本来听孙洁在里头喊得这么凶是挺怕的。

但当她对上眼前人看似冷淡却带着一丝温柔的眼睛，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暖时，她的心竟真平静了下来。

“好，”杨媛媛点头，目送毓柠进电梯。

来的时候毓柠在停车场被好几个记者堵了。

怕一会儿从正门或停车场出去又被拦，她懒得费那个口舌，打算走后门从隔壁饭馆后院出去。

电梯门一开，外面站着好几个看着不大的男女生。

本来说着话，一看到她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毓柠瞥了一眼，戴好口罩就出了电梯。

刚走两步，身后响起一道很欠揍的声音：“你还有脸来公司啊？我要是你，就躲在家里不出来了，省得丢人。”

紧跟着后面就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