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少十匹!叶泠崖一脚跨上马背,手握宝剑,直盯着桃林外围。
一匹惊鸿踏雪从桃林中带着桃花雨猛的穿出,主人一把拽住缰绳,马身扬起四蹄微曲,落地惊荡起一阵花香四溢。
封淇奥一身赤黑袍,俊美绝伦。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秀非凡,
“屡——”
飞鸿踏雪前蹄高高抬起,重重落下,高昂起黑色的马头,眉心一撮白毛越发神气。
叶泠崖把剑暗握在手中,紧紧看着封淇奥身后,却没有出现那道纤细的身影。
“我妹妹呢?!”叶泠崖对着封淇奥喊道,一股被骗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封淇奥不紧不慢的下马,风迎于袖,手执一把与衣衫同色的黑色折扇,嘴角一勾,慢慢回答道:“大舅哥这么急做什么,羽儿一会便来。”
“她怎么了?”叶泠崖焦急的问道。
封淇奥的状态不对,他立刻警惕起来。
“羽儿没事,是我找你有事。”封淇奥看着他,刷的一下把折扇合上。
叶泠崖皱眉道,“有事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大舅哥和秦瑶已经定亲了吧,成亲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如家人谈话,封淇奥摇着折扇看向叶泠崖。
封淇奥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威慑让人不敢小看。
被他提到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叶泠崖皱着眉头回答道:“下月初十。你提前来,不会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是个好日子。”封淇奥点点头,自动忽略叶泠崖的后半句话。突然,封淇奥双手放于胸前,深一躬,“淇奥想请大哥和秦瑶郡主助我一臂之力,合力夺得天下!”
叶泠崖双目圆瞪,声音不由的抬高,“荒唐!我叶家世代忠诚于中庸之道,绝不参与朝堂当代之事!你最好早点死了这条心!”
叶泠崖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展现出安远将军凌厉的气势。
左相一家世代保持中庸之道,不偏斜向任何一方,才得以在历代改朝换代中平安生存到现在。封淇奥挑战了他的底线。
“呵呵呵,大舅哥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封淇奥合起折扇,仍是那般轻佻的模样,话语却不似他的行动那般悠闲,“你若助我夺得天下,你的子孙将世代拥有皇室王爷公主的封号,享皇室至尊。我若当政,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女子不得从军从政的历法,让秦瑶获得她应得的功勋官职。”
以利诱之,以情动之。
“哈哈哈,哈哈哈!”叶泠崖突然大笑起来。
他的心中含有愤怒,却没有一点欣喜。
这笑莫名其妙,不像是要被封官封爵的欢喜。
“封淇奥,九殿下,你终于露出你真正的面目了。”叶泠崖冷笑道,“当年要不是看着你不争不抢,当个闲散王爷,也不会把凰羽嫁给你!”
“大哥说什么,淇奥听不懂。”封淇奥歪头笑道。
微风吹过,引起一阵花叶飘浮,似封淇奥平静的心有些波动。
“我父亲之死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叶泠崖一步步逼近,眼神凌厉似要穿透眼前带着伪装面具的男子。“若真是封君威邀我父亲去雅间,气的我父亲吐血,这种对他没有丝毫利处的事情,封君威为什么要弄得人尽皆知?”
“哗啦!”
封淇奥将白色折扇一扣,气劲将无数桃花随之翻飞。他没有丝毫慌乱,没有丝毫恼怒。
封淇奥静静听着叶泠崖对他的指责,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说的有理,大舅哥继续,淇奥洗耳恭听。”
若是叶泠崖早就知道是他杀死的左相,杀父之仇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所以,叶泠崖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他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
“我相府不参与夺嫡之争,无论是对封君威,还是对你,都是敬而远之,可父亲在临终之前的书信上,却偏偏点明了让我远离你,封淇奥,你还不承认自己做的一切吗?”
四周气流突起,内力掌控着空气不断回转盘旋,原本温柔的桃花突然变得像刀子一般锋利。叶泠崖双目直瞪对面悠闲的男子,终于说出了久藏在心里不能向外人说的猜测。
封淇奥用折扇挡着眼前的如利刃般的桃花,折扇后的丹凤眼发出凌厉的光芒。
“既然让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本意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