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且不论,单是那半百老人,怕是跑几步都喘。-三`叶·屋, ,首~发¨
陈迎新自然不知,这些人皆是李世民“精挑细选”而来。他们出发前得了严令,须无条件听从陈迎新任何指派。圣命如山,他们自不敢违逆。只是他们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此行究竟为何。一时间,不只陈迎新懵了,连他们自己也糊涂。
良久,陈迎新重重一叹:
“罢了,劳烦房兄把人带回去吧!”
“我若带着这帮人前去,无异于驱羊入虎口,白白送死。都是大唐子民,我……于心何忍?”
房玄龄早有准备,忙道:
“陈兄莫看他们形貌不佳,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这叫人不可貌相!”
“比起寻常村夫,他们还是强上不少的!”
听此说辞,陈迎新嘴角抽搐,无言以对。房玄龄内心亦是煎熬,半生清誉,今日竟要睁眼说瞎话!可君命难违,他也无法。
为达目的,房玄龄又道:
“陈兄放心,我家老爷特意打探过倭国虚实。”
“那地方穷困落后至极,连像样的铁器都没有!”
“倭兵打仗,连甲胄都不穿!更有甚者,赤手空拳就敢上阵!”
“你给这些人配上兵刃,再穿上铁甲,胜算……还是颇大的!”
陈迎新闻言,眼睛瞪圆:
“果真如此?”
他虽知倭国贫弱,军力不堪,但毕竟未曾亲见,心中难免存疑。\m?y/r\e`a-d\c-l,o^u/d/._c¢o~m?史书虽有记载,却怕现实并非如此。若真如老房所言,倒不妨一试。
房玄龄紧盯着陈迎新的神情变化。方才那番话,自然是他临时编造的,只为引陈迎新上钩,好回去复命。见陈迎新似有松动,他赶紧趁热打铁:
“陈兄与我那老爷相交莫逆,他岂会坑你?”
“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妨再使人打探一番。”
“若真行不通,咱们再另想法子。”
“你看如何?”
话一出口,房玄龄自己都觉脸上发烫。
临行前,陛下千叮万嘱,务必套出金矿所在。只要陈迎新肯带人出发,他这差事便算成了。
陈迎新沉思片刻,终究还是摇头:
“罢了,来回打探,耗时太久。”
“况且这帮人……就算武装起来,怕也难堪大用。”
“那铁甲沉重,莫说打仗,走路都成问题!”
“还是请房兄把人带回去吧。”
“我……另想办法,就从河西村挑人。.k¨a*n′s~h¨u+q+u′n?.¢c,o?m/”
对此反应,房玄龄亦早有预案。他急忙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万万不可!”
“河西村在长安地界也算有名,若平白少了数百丁壮,定会惹人注目,恐生事端!”
“若传到县令耳中,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陈迎新眉头紧锁。河西村本就人丁不旺,骤然少了几百号人,官府一查,纵有百口也难辨!这跟之前分批让村民去铁匠铺帮手不同,那次最多不过百人。此番是整队拉走,如何瞒得住?
这难题,着实让陈迎新束手无策。
房玄龄见状,连忙再劝:
“陈兄,还是带他们去吧!”
“事若成,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成,也无甚损失,不过耗费些时日。”
“实在不行,咱们再寻他法!”
陈迎新无奈,最终只得点头:
“也罢,就依房兄之言。”
他转向那五百人问道:
“你们当中,可有人会操舟弄船?”
稀稀拉拉站出十几人。
见此情形,陈迎新脸色总算缓和些许。好歹……还有几个能用的。
他对这帮“精锐”已不抱多大期望,但为稳妥起见,还是郑重问道:
“这些人……口风可紧?”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烂在肚子里!”
“若有半点风声走漏,莫说钱财,只怕项上人头也难保!”
见大事已成,房玄龄拍着胸脯保证:
“陈兄放心!绝无问题!”
“他们皆是李家登记在册的私兵,口风最是紧实!”
话虽如此,房玄龄心中却暗自叫苦:陛下派这差事,着实糟心!若再有下次,定要推辞!这等毁名声的勾当,合该让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去做!
陈迎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