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晚上的压惊宴很是热闹,连一开始就病了没见着人影的九皇子也出席了,正坐在斜上方朝谢窈挑了挑眉毛。
六皇子则跟没事人一样自顾饮酒,西皇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只要西皇子难看了,太子脸上又心情大好。
谢窈夜里就着灯火看去,景和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她忽然很好奇景和的生母是谁,照儿子的长相推论,他的母亲应该长的也很好,而且还笑到了最后登上帝位,不难看出他在正元帝心中的地位。
那生母一定也很特别。
沈渊换了一身整齐的官袍,眉宇间比往常冷冽三分,侧头与身边谢窈低语的时候神色温柔了几分。
“九皇子的生母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 那就是还活着的意思。
谢窈倏的想起:“那上回我在路上捡了他就是他从生母身边离开回宫的路上?”
“嗯。”
她不由抬头多看了就皇子一眼,只见对面的六皇子朝她遥遥举起酒杯,谢窈将视线收回。
六皇子激得映仪靠近照夜白,似乎是想利用这位公主的性命,让沈渊正式站到西皇子对面去。
有些令人讨厌。
上座的皇帝己坐定,谢窈压下思绪。
先是三杯压惊酒。
“沈夫人身为女子,刚毅果决英姿勃发,驯服当世名驹,是此次春狩的好兆头,来人,有赏!”
只字不提映仪公主。
“臣妇多谢陛下。”
宣旨太监嗓音尖细:“陛下赐蛟龙纹马鞭一副,玄铁令一块。”
金盘随即奉上,上方的马鞭没什么,而那块玄铁却令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玄甲卫是天子亲卫,玄铁令是什么分量?即便离朝的上一任首辅都没得到过。
这位首辅夫人,凭什么?
西皇子先跳出来:“父皇,这赏赐是不是不太妥当?”
“此令值三个要求。”皇帝指尖敲了敲金盘,没有理会西皇子,“只要不过分,朕都会应允。”
谢窈跪倒在地,叩谢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