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喉咙艰涩的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脚下沉重的难以动弹。_h.u?a′n¨x`i!a¢n¢g/j`i!.+c~o^m+
“闪开!”
照夜白的马蹄高高扬起又重重地往下踏,青玉眼疾手快抱着映仪往一旁滚去。
谢窈勉力控制着照夜白前蹄落下的方向,身下的名驹肌肉紧绷,散发着一股蓬勃怒气。
没有退路了。
谢窈大病初愈本就有些虚弱,手上的缰绳勒的生疼,她丝毫不敢放松,将身体往前倾去。
照夜白双目赤红如灼炭,鼻翼翕张间喷出白雾,应是不适应这马鞍龙头,不停的昂首嘶鸣,反复抬起前蹄,想将马背上的人甩下去。
这片是密集的营帐,不比跑马场宽敞,这样迟早要出事,况且营帐中应有很多休息的女眷,若是任由照夜白在这里发疯,非死即伤!
电光火石间,谢窈己在心中下定决心。
名马之怒,非关生死,只在折辱。
谢窈必须要驯服它!
沈渊不知何时双手挽弓,弓弦拉满,全神贯注地对准了照夜白。
只等避开谢窈,一击即中!
千钧一发之际!
“知退,不可!”谈胥回匆匆赶到,“这是陛下御赐,是皇家的颜面!”
“不过是条畜生罢了。,?·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沈渊面沉如水,眉毛都没抬一下。
“都让开!”
谢窈大喝一声,己经驱着鬃毛竖立的照夜白高高一跃,跨过营帐的篱笆往外冲去!
宛如一道银龙闪过!
这种障碍赛谢窈参加过无数次,不同的是这次身下是一匹没有磨合过且发疯的烈马。
尽管发疯,照夜白的弹跳依然表现出普通马匹不具备的力量。
这一跳后,谢窈莫名的觉得身下的照夜白对她没那么抗拒了,她心中一喜,凭借着心中对地形的记忆驱马往林中飞驰而去。
沈渊丢下手中的弓弦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官袍广袖扬起猎猎杀气,留下一堆人瞠目结舌。
现场一片混乱,皇帝身后跟着皇后与何贵妃匆匆赶到,他怒目圆睁:“到底怎么回事!”
“母妃!父皇!呜呜呜!”映仪急忙推开青玉,踉跄着跑向皇帝,见一向慈爱的父皇神色冷硬,不由有些害怕地转了个方向扑进了何贵妃的怀中。
“母妃,那,那畜生要伤女儿!”
不管了,一定要将过错推到别人头上去。
何贵妃美目紧锁,也不问缘由,三七二十一将女儿搂入怀中:“陛下!那谢氏故意骑那未开化的畜生是想害死我们女儿呀!”
皇帝没理会一旁嚷嚷的何贵妃。*k^e/n′y¨u`e*d\u/.′c`o!m?
“将那婢女和一旁的御林军带过来!”
“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点到名字的六皇子将手中的折扇收起,不慌不忙的先行了个礼。
“儿臣路过此地,见沈夫人训马颇有一套,便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他的眼神晶亮,笑眼含春,身上阳刚之气不足阴魅娇柔有余。
皇帝看的皱起眉头:“沈家营帐与宫中皇子的营帐是两个方向,你如何路过?”
“儿臣正欲寻西皇兄一同去山中驰猎,听说西皇兄往这个方向的营帐中来了,故而儿臣就寻了过来。”景鹤一段话一点不带磕巴,仿佛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旁的何贵妃立刻变了脸色,一般上午时候朝臣会集中议事,首到下午才进山狩猎,营帐中自然只剩下一些女眷。
皇家子弟虽然尊贵,但是随意到臣子营帐中是一件极为暧昧的事情。
要么私下勾结臣子,要么勾搭臣子的内眷,哪一条都有天大的问题!
“是吗?”皇帝的脸色微变,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猛然砸在了一旁何贵妃的心上,她推开怀中还在啜泣的女儿,往前一步,根本顾不上手上鲜红丹蔻的长指甲何时折断了半根。
“你胡说八道什么!景琛今日一早就入山去了,怎么会往这边的营帐走!”
这个贱种,平日不声不响的,现在竟然与他们作对!
身后看戏的陈皇后按耐不住了:“景鹤好歹也是个皇子,如何会胡言乱语?”
“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您想说景琛不懂规矩还是想要污蔑臣妾与……”
“好了!”皇帝不耐烦的打断正欲开火的两人。
“山中情况复杂,赶紧让去通知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