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放肆了，激的她也邪念丛生肆意妄为，两辈子了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

沈渊伸手去扯她挡着脸的被子，扯不动。

他俯下身贴着被子哄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依旧不动。

“在生我的气？后面那几次不是你主动的吗？”

“身体还疼不疼，昨夜结束的时候我给你上过药了的，有没有好点？”

还是不应声。

他索性将人连着被子抱到自己怀中，循循善诱：“是因为我罚了青玉？”

被子下的身体柔软了一点，他继续道：“还是因为我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让你不舒服了？”

沈渊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你不知道，内阁首辅的位置多少人盯着，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你在我身边，我是要仔细看顾你的，难免关心则乱。”

意思是这些监视和事无巨细的汇报都是出于“关心”。

谢窈在被子下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高热退去后，脑子比平时更清醒几分。

沈渊从插科打诨到谈及青玉的问题，避重就轻。

他说的看顾和关心，她更不信。

他对自己喜欢是有几分的，她也有，那只是人对于美好事物本能的喜欢，她长得好看她知道。

但是他事无巨细到她脚上被咬的小口子，再到鞭笞因为她故意而被迫留下的青玉，这不是关心，这是变态的掌控欲。

掌控欲是没有尊重的成分的。

若是以后她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呢？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青玉虽然是被训练过的婢女，但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背上就被打的血淋淋的极为可怖。

沈渊不是个良善的人，温润和善从来都是他的表征。

但是她没必要与他正面硬刚，所谓天下至柔莫过于水，而能攻坚者又莫胜于水。

所以当沈渊尝试掀开谢窈抓住的被子后，发现被子中，一张白玉般的脸，泪痕斑驳

——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