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哗啦”
他己经从温泉处起身,谢窈此刻仰望他,此刻忽然可以体会到古希腊雕塑的美感了。
一分一寸,都流淌着质感二字。
他仿佛很喜欢服侍她,先给她穿上睡觉时穿的软绸寝衣,接着手指翻飞的给她穿上干净的外裳。
“这里的东西?”
“不用管,有人会来收拾。”说罢又是黑色的大披风当头罩了下来。
方才水波荡漾,别有一番滋味,这温泉也不知道含什么物质,谢窈此刻确实筋骨舒展,浑身通透。
帐中灭了火烛。
沈渊倚在枕上,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把玩:“景和所中的毒不伤及性命,却有些棘手,日后须好好将养。”
“那婢女被揪出来后当场咬舌自尽,陛下盛怒,一则心疼景和,二则嫌那婢子的血玷污了香积寺,本想彻查绞杀寺中之人。”
谢窈听他停顿:“后来无了和尚来了?”
“嗯,无了说了一句话。”
「无得亦无至,不断亦不常。不生亦不灭,是说名涅槃」
“……”
没想到无了和尚一首记挂着她曾经说的那句随便背来引他注意的佛谒,还衍生了一句。
此时谢窈忽然想起一人
——容雪亭
沈渊声音还是很温和,但是说的内容却冰冷至极:“容家小姐与我何干?我从未允诺过她什么,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
谢窈翻身将脸贴在沈渊的小臂上半阖上眼睛,她有些困了,沈渊说这些她其实也不甚在意。
沈渊眼眸低垂的看着依赖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似乎并不在乎,提起容雪亭也是语气温和,甚至有些为她惋惜。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戾气,为她的不在乎。
一开始仿佛只是想要她,现在他这些烦躁是因为想要她爱他?
思及此处,沈渊不禁嘲笑自己,爱这个字眼挺可笑的,出现在他脑子里更可笑。
世上之事,不过是得到与否,爱不爱有什么紧要?
他挨上枕头,将人紧紧的拢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