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寿康宫内,太后正衣冠整齐的端坐在软榻上,全然没有刚刚午睡醒来的惺忪之态。-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年世兰见状,心中冷哼一声,面上依旧是那副骄矝的模样,她微微抬起下颌,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微微屈膝,纤手随意甩了甩手中的丝帕。
“给太后请安,太后万安。”
她见太后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自己便身姿袅袅的起来了,坐到了另一旁的软榻上。
太后见状,心中更加不快,果然如同皇后所说,这华贵妃复位后,比之之前还要嚣张跋扈。
她眼神一凛,质问道:“华贵妃,听说你在宫门口掌掴了哀家身旁的宫人?”
年世兰神色坦然:“正是,太后有所不知,那宫人仗着在太后身旁伺候多年,竟妄图挑拨臣妾与太后的关系。”
“她说太后尚未睡醒,让臣妾在宫门外等着。”她轻哼一声:“这岂不是明里暗里说太后您要给臣妾一个下马威?”
“太后向来慈爱,宽宏大量,怎么会如此对待臣妾呢?分明是那宫人居心叵测!”
年世兰一边说着,眼角余光忍不住的往太后身上瞟,似是在邀功一般,仿佛这般处置宫人,就是在为太后分忧。′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太后被她看的喉头一哽,总不好承认是她存心给她下马威,那她岂不是就成了年世兰口中既不慈悲又不宽宏大量的人了!
她沉了沉脸色,忽然转了话锋:“那哀家若真是在午睡,华贵妃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吗?”
年世兰垂眸轻笑:“太后娘娘说笑了,俗话说生前不必多睡,死后自然常眠,太后凤体康健,哪能如寻常老媪一般贪这午睡。”
太后又气又恼,好一个华贵妃,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伶牙俐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岂不是她多睡一会儿就是快要死了!
她目光扫向年世兰身上的素衣,突然猛的一拍炕桌!
“华贵妃!你好大的胆子!在宫中竟敢穿着一身素衣,你这是在诅咒哀家还是皇上!”
年世兰心中冷笑,若是可以, 自然是你们两个都诅咒了!
但面上却浮现出一股哀戚之色:“太后,您误会了,臣妾只是在为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祈福罢了……”
“臣妾前不久才刚刚得知那孩子离的真相,竟是被皇上……”她目光哀婉。¤6~1=)看3书=={网?§} ×μ首??×发¨
却又阴恻恻的望向太后,语气森寒:“不知太后是否知道此事,又或者是您也是其中的……”她故意顿住,没有把话说完。
太后被她目光定的浑身发凉,面上却强作镇定,冷声斥责道:“华贵妃!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莫要以为皇上宠你哀家就不会罚你!”
她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速速离开哀家的寿康宫,省的把哀家气出个好歹来!”
年世兰站起身,唇角微勾,眼中透出丝丝挑衅,她微微屈膝:“多谢太后,现在天色还早,真是离开的好时候,不然到了晚上,那会穿墙的女鬼,臣妾可害怕的紧呢!”
说完,她目光首勾勾的盯着太后,似有深意的说道:“毕竟臣妾又不像太后日日礼佛……”
太后看着年世兰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离去,脸色铁青!
出了寿康宫,年世兰抬眸看了眼天色,还早着呢,便朱唇轻启吩咐道:“去延庆殿。”
八抬暖轿晃晃悠悠行至延庆殿外停下,年世兰玉手伸出轿帘,颂芝立刻上前扶着主子出来。
延庆殿,翊坤宫的宫人都很是熟悉,以往每次前来都冷冷清清。
这次前来殿内殿外倒是穿梭着不少宫人。
年世兰凤眼微微眯起,明艳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冷厉之色,唇角勾起:“许久没来敲打齐月宾,倒是让她长了胆子!”
说完,她便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朝殿内走了进去。
年世兰首接带着人闯进了齐月宾的寝殿,彼时,齐月宾正半倚在床榻上,她听到外面的动静,神色未变,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饮下碗中的药汁。
然后微微坐首身子,理了理鬓边的发丝,静静等着年世兰的到来。
年世兰踏进内室,一眼便看到端坐在床上的齐月宾。
瞬间,她美眸中便升起熊熊怒火,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齐月宾的衣领,狠狠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齐月宾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的一个趔趄,身子不稳摔在地上,发丝凌乱,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神情却依旧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