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里,最前方的杀手本能挥刀格挡,却被蓝羽欺身而上,手肘狠狠砸向太阳穴。
“小心毒气!” 许柏年的警告让蓝羽瞳孔骤缩。
右侧杀手扯开腰间的绿色烟罐,刺鼻的雾气瞬间弥漫。
她屏住呼吸,借着毒雾掩护贴地滑行,在杀手抬脚的瞬间扣住其脚踝,借力翻身将人过肩摔向同伴。
两人相撞的闷哼声中,蓝羽已经夺过短刃,手腕翻转划出半轮银光,精准切断两名杀手的颈动脉。
杀手头目烦躁地扯下面罩,露出脸上狰狞的蛇形刺青:““kill them all! ——给我往死里 ——”
话未说完,许柏年的身影突然从通风管道破口坠下。
他凌空拧身,皮鞋重重踹在头目肩上,借着反作用力抓住横梁,双腿如铁钳般锁住另一名杀手脖颈,生生将人勒得眼球暴突。
蓝羽在毒雾中穿梭如鬼魅,每一次出刀都精准无比。
当最后一个杀手挥着匕首扑来时,她突然弃刀,赤手空拳扣住对方手腕,膝盖顶住肘关节猛然发力。
“咔嚓” 的骨裂声里,蓝羽夺过匕首反手刺出,刀尖却在距离心脏半寸处顿住 —— 杀手眼中闪过恐惧,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求饶。
“remember, it'ke alliance that sends you to hell.记住,是银蛇联盟送你们下地狱。” 蓝羽轻声说,匕首精准没入对方心脏。
她抬头望向许柏年,两人身上都溅满鲜血,却不约而同地笑了。
远处,杀手头目的尸体正冒着青烟,不知何时,许柏年已经将毒烟罐塞进了他怀中。
二人在夜色中狼狈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裴砚琛从车上走下来,冷峻的目光扫过他们染血的衣衫,漆黑的风衣下摆随着夜风猎猎作响。
蓝羽和许柏年看到裴砚琛的瞬间有些微楞,不明白大半夜的他不在酒店抱着刘月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许柏年率先开口问道:“裴总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裴砚琛没有回答,黑眸定定地望着浑身血污的蓝羽。
“小羽,你……”
蓝羽不等他说完,便虚虚抬手打断了他:“裴总,我和柏年现在需要休息,你请回吧,恕不招待。”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拉着许柏年便进入了别墅大门。
裴砚琛望着紧闭的别墅大门,神色沉了沉。
片刻后,转身离去。
许柏年从窗户上看到楼下的裴砚琛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对蓝羽说道:“他走了。”
蓝羽立刻起身:“洗澡,睡觉,累死我了。”
蓝羽扯了扯沾满血渍的衣领,肩头的伤口在动作间隐隐作痛,却抵不过全身脱力般的倦意。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浴室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都微微佝偻着。
许柏年挑眉看着蓝羽匆匆进入主卧的背影,摸了把脸上干涸的血迹轻笑:“有钱人的房子就是任性,每个房间都配备了浴室。”
他随手扯下领带扔在沙发上,金属领带夹砸出清脆声响。
镜中倒映出他脖颈处狰狞的抓痕,那是被杀手绞杀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他解衬衫纽扣的动作泛着血珠。
蓝羽洗完澡将自己扔在了床榻上,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找谁来上药,毕竟有些伤口要脱了衣服才行。
突然,门被推了开来。
蓝羽以为是许柏年,却没想到是戴着面具的阿岩。
“你怎么来了?”说不惊讶是假的,现在早过了就寝时间。
阿岩将一条丝带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说道:“我来给你上药。”
他顺手摘下了面具。
蓝羽没有反对,浑身脱力地闷哼一声:“好。”
此时,阿岩已经脱下她的睡衣,利落地为她后背消毒上药。
冰凉的药膏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她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阿岩已经多次为她服务,她知道他不会弄疼她。
上药的动作突然停滞,阿岩的指尖在她腰间一道新添的伤口处悬停。
蓝羽察觉到他气息微沉,刚要开口询问,阿岩已经将浸透药膏的绷带仔细缠绕在她伤口上,动作轻柔而不凝滞。
“怎么弄的?”阿岩的声音裹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绷带边缘,像是要将那道伤口的轮廓刻进心里。
蓝羽埋在枕头里含糊应道:“链锯擦的,小伤。”
她话音未落,便感觉后颈落下一吻,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后知后觉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