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的手局促地在衣角擦拭:“对不住,我们就是瞎念叨……”
“你们念得很好。” 蓝羽的手扶了扶许柏年的肩膀,清了清嗓子,颈间的钻石项链随着动作轻晃,“我也想起一首诗。”
她望向夜空,声音如划破夜幕的流星:“身处低谷不自弃,我命由我不由天!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若是命中无此运,亦可孤身登昆仑。红尘赠我三尺剑,酒换瘦马一世街。世人朝路乃绝涧,独见众生止步前。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如若东山能再起,大鹏展翅九万里。一入红尘梦易真,一朝悟透心境名。一朝悟道见真我,昔日枷锁皆云烟。天门将至百运开,佛尘轻笑问仙来。何须扶我青云志,我自凌云至山巅。”
两个农民工听得入神,安全帽里的凉茶泛起涟漪。
当她念到 “大鹏展翅九万里” 时,其中一人突然鼓掌,粗糙的手掌拍得通红:“好!就该这么活!”
“谢谢。” 蓝羽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我朋友的公司正在推进安居工程,需要踏实肯干的施工团队。如果你们有兴趣,明天可以到这个地址详谈,只要能力达标,薪资和福利都从优。记住,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愿你们都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她又将随身的小丝巾系在他们的水壶上,转身时撞进一道灼热的视线。
裴砚琛正立在酒店门口,墨色的眼眸幽暗深邃,正直直地望着女人,眼中隐有赞赏之意。
男人身侧的刘月望着蓝羽的目光似藏着择人而嗜的恶魔,祖母绿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蓝羽的视线淡淡掠过二人,随即被许柏年揽入怀中,抬步迈入旋转门内。
水晶穹顶垂下九盏巴洛克式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
蓝羽端着香槟杯,正与合作商分析近期行业动向,耳垂上的碎钻耳饰随着她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周遭宾客的交谈声、水晶杯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浮动着顶级鱼子酱与香槟的香气。
裴砚琛带着刘月款步踏入会场,顿时引得众宾客纷纷上前寒暄。
许柏年走到蓝羽身边,揽着她的香肩狡黠笑道:”小羽,方才听你念及《青云志》,引得师兄我诗兴大发。你听为兄这首诗作如何?“
他问完微微顿了顿,也不待她回答,便自顾自地开口吟诵:”商海沉浮我独前,敢教日月换新篇。无人助我开霸业,单枪匹马战群贤。纵使前路千重险,破局只在弹指间。资本如刃手中握,笑看对手尽胆寒。一入商圈风云起,翻云覆雨定坤乾。昔日无名小辈郎,今朝威名震九天。壮志凌云冲霄汉,豪情万丈贯宇寰。何须他人抬望眼,我自巅峰笑人间!“
念完诗,许柏年伸手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凑近蓝羽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醉意问道:“怎么样?师兄的风采不减当年吧?”
蓝羽嘴角轻扬,宛如春花绽放般莞尔一笑,适时奉承道:“是是是,师兄的文采犹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无人能敌。”
一边说一边抬手帮许柏年整理领结,姿态亲昵。
许柏年顺势搂住蓝羽的腰线,发自内心地赞美:“小羽今天简直美若天仙啊,颈间的项链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闪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蓝羽指尖摩挲着早已被她体温温热的链身,浅浅一笑,并未接话。
正是阿岩送的那条项链,有些话她之于许柏年可以不说,却不愿说谎。
她于许柏年,唯独阿岩这件事隐瞒了他。
说来可笑,裴砚琛都没有许柏年来得了解蓝羽。
酒过三巡,蓝羽正与许柏年讨论专业方面的问题,“所以说,那个项目的关键节点......” 许柏年话未说完,就听到了一阵虽然惊讶却极有涵养的声音。
段邵阳突然指着蓝羽颈间流转着冷光的钻石项链,喉间溢出的惊呼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不是 ' 璀璨恋心凝爱链 ' 吗?上个月刚在苏富比拍出三亿天价的定情圣物!"
此时唯有背景音乐的小提琴声还在流淌。
他激动地转身看向自己的发小们及好友:”传闻这条项链代表一个男人只爱一个女人的决心坚不可摧。“
水晶吊灯下,那条由一颗大钻石作吊坠搭配多种颜色宝石作为链条交织成的项链,正沿着蓝羽优美的颈线蜿蜒成星河。
众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聚焦在那抹耀眼光泽上。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