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撕裂所引发的剧痛如汹涌潮水,接连不断地冲击着陆离的每一丝感知。+k\k^x′s?w~.-o/r?g\他的身躯因剧痛而痉挛,四肢沉重无比,却依旧紧咬牙关,从那仿佛由碾碎的星辰粉末铺就的 “地面” 艰难起身。观测者之瞳散发着微弱光芒,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竭力穿透层层迷雾。此刻,四周宛如一座死寂的星际坟场,破碎的星云残骸似飘零的亡者,毫无依托地漂浮着。每一块陨石都犹如历经岁月侵蚀的古老石碑,其上刻满扭曲的暗熵纹路。这些纹路仿若拥有生命,散发着幽微暗光,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似乎要将这片星域拖入无尽深渊,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巨大蛛网。青崖的熵影巨狼身躯如山般轰然倒下,往日如霜雪般耀眼的银毛此刻黯淡无光,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暗紫色血液,每一滴都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流逝,显然因方才强行撕开时空,遭受了近乎致命的重创。
“这里是……” 苏棠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咽喉。她只觉胸前一阵剧痛,观测者圣印毫无预兆地剧烈震颤起来,暗金色符文如同受惊吓的雀鸟,四下逃窜、闪烁不定。与此同时,持镜人的铜镜碎片似被卷入无形风暴,在半空疯狂旋转,发出尖锐呼啸。镜中渗出的黑色血液,仿若有自我意识一般,在空中蜿蜒扭动,最终凝结成一支支扭曲的箭头,毅然指向来时的方向。′4`2`k*a^n_s,h?u?.¨c/o+m/持镜人声音颤抖,带着无尽恐惧喊道:“他追来了!那家伙的力量在暗熵云层崩解后暴增十倍!” 话音仍在这片死寂的星域回荡,整片空间便如同被一只肆意妄为的巨手肆意揉捏,瞬间扭曲成旋涡状。初代先知的虚影脚踏暗熵巨蟒,缓缓从那裂缝中踏出,宛如从地狱深渊降临的魔神。他手中的熵渊钥匙散发着令人胆寒、摄人心魄的紫光,所经之处,星辰如同脆弱的泡沫,纷纷湮灭,只留下虚无的黑暗。
陆离下意识握紧双生星钥,却惊觉入手一片冰凉,金属表面原本熠熠生辉的符文正在迅速褪色,仿佛生命正从其中抽离。他体内的神格虚影愈发淡薄,透明如纱,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手中权杖的光芒也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情况异常,我们的力量正被这片星域压制!” 他的观测者之瞳如精密的扫描仪,飞速扫过四周,猛然惊觉那些陨石上的暗熵纹路竟与先知封印心脏的咒文如出一辙,似乎冥冥之中被一双邪恶的大手精心布置。青崖强撑着沉重的身体站起身,手中熵影光刃忽明忽暗,犹如风中残烛:“我再开启一次时空裂缝,你们先行离开!”
“休要妄想!” 先知虚影的声音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滚滚而来,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x.i?a*o+s·h~u_o¢h·o/u_.`c^o?m-暗熵巨蟒似被注入狂暴力量,突然分裂成万千触手,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缠住熵影巨狼的四肢。苏棠见状,眼中闪过决然之色,胸前观测者圣印光芒大盛,迸发出万千光蝶,光蝶振翅间散发着神圣光辉,试图切断那如恶魔手臂般的触手。可光蝶刚触及暗熵,便如飞蛾扑火,瞬间化作飞灰,消散于无形。琴韵使见状,将燃烧的琴弦用力甩向虚影,血色音符在空中迅速排列组合,组成一张巨大的网,试图困住那可怖的先知虚影。然而,熵渊钥匙的紫光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刃,瞬间将血网蒸发,未留下一丝痕迹。玉笛使的月光音波凝成冰锥,带着彻骨寒意刺向虚影,可诡异的是,在接近虚影时,冰锥竟不受控制地反向刺向众人,形势岌岌可危。
时熵琴主的蓝色符文在地面迅速蔓延,组成防御结界,可他的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这并非普通的暗熵,而是被先知扭曲的时空之力!” 话音刚落,结界表面泛起诡异的波纹,暗熵触手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穿透屏障,缠住他的脖颈,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持镜人的残魂在铜镜碎片中发出凄厉的悲鸣,镜中映出一幅令人绝望的画面 —— 在宇宙核心,十二座暗熵祭坛正在同步激活,每一座祭坛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连接着渊主残魂的碎片,仿佛在召唤着一场灭世灾难。
千钧一发之际,陆离的双生星钥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声音尖锐得似乎要划破这片死寂的宇宙。三把秘钥的碎片仿若被无形的磁石吸引,从他储物空间中呼啸而出,在空中相互靠近、碰撞,表面的古老纹路开始逆向旋转,散发出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是秘钥的共鸣!” 他的观测者之瞳闪过初代先知锻造秘钥的记忆片段:在远古时期,观测者一族为制衡熵渊,曾用三把秘钥构建过 “时空锚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