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家提起自己的事。
蔡京一听,心中大骇,顿时扑跪在地,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老臣...老臣忧心国事...”他心中懊悔不已,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招,不仅没能扳倒陈太初,反而有可能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陈太初不慌不忙地奉出一个鎏金糖匣,说道:“此乃雄州榷场所贡‘龙涎糖’,夹层有童帅亲书——”他轻轻掀开暗格,“元晦所献耧车,改军械为农具,活民十万,功在社稷。”
徽宗接过糖匣,抚匣大笑道:“好个‘化干戈为糖霜’!陈卿明日将糖马账册送抵三司,退下罢。”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陈太初退下。
陈太初心中大喜,赶忙叩谢圣恩,缓缓退下。他深知,此次能在朝堂上险象环生之际成功化解危机,实是凭借自己的精心准备以及各方机缘巧合。
然而,经此一事,他与蔡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蔡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蔡京看着陈太初退下的背影,阵阵寒光。
陈太初在小黄门的引领下,缓缓步出大内。宫门口,染墨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一见到陈太初,他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赶忙迎上前去。
陈太初从染墨手中接过一锭银子,转身递给送自己出来的小黄门,客气说道:“多谢中官送学生出来。”
小黄门接过银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此时,王大郎和岳飞也快步走上前来。王大郎心急如焚,在陈太初被抓的第三天,便通过漕帮知晓了消息。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到陈太初的老爹陈守拙耳中,陈守拙一听,顿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家中顿时乱成一团,一群家人又是忙着找大夫,又是焦急地掐人中,折腾了好大一会儿,陈守拙才悠悠醒转过来。
王大郎见此情形,赶忙安排好陈家的事务,而后对王大爷说道:“爹,我要去京城,看看能不能帮上太初的忙。”
王大郎去年年底刚刚成亲,如今媳妇已有了身孕,听到丈夫要去京城,她眼中满是担忧,但深知王大郎与陈太初的深厚交情,终究还是没有出口反对。
岳飞本在周侗处学艺,陈太初被抓的当天便得知了消息。他心急火燎地赶紧找到染墨,焦急询问情况,然而众人面对蔡京的权势,一时之间也都毫无办法。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定王的下人前来传信,告知他们此事有定王护着,定不会让陈公子有什么闪失,这才让众人稍稍安心。
陈太初的一众同年好友,如何栗、陈公辅等,也都在宫门外等候。
见到陈太初安然无恙地出来,众人纷纷围上前去,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众人先是一阵寒暄,感慨陈太初此次死里逃生的惊险。
何栗笑着说道:“太初兄,此次真是有惊无险啊,你可让我等担心坏了。”
陈公辅也附和道:“是啊,听闻你被那蔡京污蔑,我等都心急如焚,好在如今平安无事。”
一番交谈后,何栗提议道:“今日太初兄逢此大难又平安脱身,实乃值得庆贺之事,我等不如相约聚仙楼,好好为太初兄压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陈太初心中感动不已,看着这些关心自己的好友,点头应道:“如此,便多谢诸位同年的美意了。
正待众人要往聚仙楼,给陈太初设宴洗尘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定王领着一行人过来了。定王满脸笑意,朝着陈太初说道:“恭喜陈兄沉冤得雪,今日当真是大喜。孤王已在樊楼备下洗尘宴,各位俊才不妨一同前去,为陈兄庆贺一番。”
众人见状,赶忙拱手谢道:“多谢殿下美意。”陈太初心中对定王的相助感激万分,赶忙说道:“殿下厚爱,陈某实在担当不起。只是在那大牢里待了近半月,没个洗漱,身上臭气熏天,实在不宜赴宴。还望殿下容陈某先回府洗漱更衣,再来赴约。”定王哈哈一笑,点头道:“陈兄所言在理,你且先去,我等在樊楼候着便是。”
陈太初急忙赶回家里,刚到门口,就瞧见赵明玉的马车停在那儿。原来,赵明玉自打知道陈太初被抓,便心急如焚,一直在此等着染墨传消息。这会儿见陈太初安然归来,她眼眶泛红,激动得不行。李清照在旁瞧见赵明玉这般模样,不禁打趣道:“依我看呐,得让明诚给陈员外修书一封,早早把亲事定下才是。你这丫头还没成亲呢,就老往人家府上跑,成何体统哟。”赵明玉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陈太初与赵明玉相见,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可此刻事情繁多,陈太初便道:“明玉,今日事忙,改日再好好说。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