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心疼阿鹤。·晓`说-C¨M+S? ,免~废/越`独?”沈知姁话到此处,眼中的泪入了戏,自然而然地落下,俨然是一个深爱天子的皇后模样。
尉鸣鹤十分动容,凤眼眼尾带了几分湿润,双臂也不挣扎着要起来的,而是向沈知姁伸出手,口吻温柔:“别哭,别哭,朕没骗你,真的不怎么疼。”
“阿鹤既然这样说,那臣妾便毫无理由地相信,”沈知姁瞧了瞧尉鸣鹤削瘦苍白的指尖,未曾伸手,而是用帕子给自己擦了擦眼尾,抹了珍珠粉的唇明晃晃地显眼:“阿鹤,你在朝阳殿足足昏迷了七日。”
“朕晕倒了这么久?”尉鸣鹤略有讶异,随后又想起芜荑和太医口中的“皇后日夜照顾”等话,削瘦面上的感动之色愈浓,眼尾的湿润几乎凝聚成实质:“这些时日,实在是辛苦阿姁了。”
沈知姁抹完泪,收了帕子,抿唇莞尔:尉鸣鹤从醒来到现在,可都没有提过外头朝政诸事。
这是尉鸣鹤实在昏了神智,还是已经看重自己多于皇权?
不论哪一点,都对沈知姁有好处。?k,s·w·x*s_./o?r.g^
目光扫过尉鸣鹤干裂的唇,沈知姁半点不提要给尉鸣鹤喂温水的事,而是无比贤惠地提及外头,将自己所拟的三道圣旨内容换了种说法:“……这是臣妾与太皇太后、承恩公、老太师一同商议出来的。”
“刚才见您醒来,臣妾就吩咐杜仲去了颐寿宫,还传了承恩公、老太师与韩督公。”
听见政务,尉鸣鹤忍痛振了精神,将内容细细听了一遍,旋即蹙起眉头:“既是你们和老臣共同商议的,那自是稳妥的主意。”
“只是朕觉得,夜影司较为特殊,不该让韩栖云一人执掌——海督公人呢?”
“臣妾还没说宁州行宫那儿呢。”沈知姁将沈知全查案的进度缓缓道来:“昨日沈将军来信,说有关您受伤的前因后果,都大致弄明白了,其中也有海督公事前监察不曾做到位的缘故。”
只说一点,夜影司可是提前去宁州行宫及周边探查过的,事发时又一直护卫左右,最后天子却是重伤昏迷。
就凭这点,足以令海督公革职查办。
闻言,尉鸣鹤颇为咬牙切齿:“朕竟忘了这一点——等海督公回来,朕饶不了他!”
革职算什么惩罚,至少要让这等罪人去刑部走一圈。¨s′o,u·s+o-u`2\0-2`5+.?c¨o*m?
“夜影司是陛下亲手设立的,承恩公与老太师并不熟悉,臣妾与太皇太后也插不上话,见韩督公护送陛下回宫有功,又是喜公公的徒弟,这才定了韩督公。”沈知姁面上神情平缓,一派听候吩咐、不问朝政的柔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有好的人选,等承恩公他们到了,换一个就是了。”
尉鸣鹤却是犹豫起来:夜影司设立不过两年,除了喜公公,韩栖云是唯一一个能熟练掌握上下事务、知晓内外辛秘的人。即便是他有意提拔的海督公,也不过是矮子里拔高个,勉强可用,却不及韩栖云。
细究起来,韩栖云自入朝做事以来,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办事漂亮。
他不喜欢韩栖云,终归是早年那件事情,韩栖云差点办砸的缘故。
正思虑着,芜荑便端了太医们新熬好的安神止痛汤来。
沈知姁主动端过青瓷药盅,动作轻柔地舀起半勺汤药,浅浅吹了一口,喂到尉鸣鹤嘴边:“陛下喝完这药就舒服了。”
尉鸣鹤毫不犹豫地饮下,期间问起宁州行宫和罗郡王的事。
“沈将军来信上说,陛下受伤之事牵涉甚广,不过涉事之人已经全都被捉住了,现在已经押送回京,留在宁州行宫的嫔妃和女眷们也启程了。”沈知姁一勺一勺地喂着汤药,婉婉将事情道来:“罗郡王现在也到了宁州地界,随着沈将军他们一同入宫。”
“臣妾吩咐殿中省收拾了交泰殿给郡王居住。”
诸葛院判熬的药极苦,让尉鸣鹤病白的一张脸泛起苦意和不耐烦,又因是沈知姁亲手喂的,只能强忍着苦药带来的反胃感问道:“罗郡王一人来的?”
沈知姁想起罗郡王带来的消息,唇角不由一勾,低声道:“罗郡王说,世子妃孕中十分思念太皇太后,已经递交了觐见奏折。”
“臣妾准备将瑶池殿旁边的启祥宫给世子、世子妃居住。”
可见这罗郡王着实是个谨慎又上道的人,她不过附了一张字条提点一二,对方就立刻猜出天子出了不好的要事,为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