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见过沈知姁伤心欲绝的模样,尉鸣鹤就明白这一句话,对于沈知姁来说,是怎样地痛苦和艰难。
他更知晓,阿姁对自己的情意有多深。
“我是君主,天下英才取之不竭,用人不会只拘泥于慕容氏。”尉鸣鹤眼底除了疼惜,更多了爱重的深深情意,旋即就化作利刃:“他们既帮谨容华,宫里宫外联手害了你我的孩子,就该有抄家灭族的准备。”
说罢,他语气稍软,将江南堤坝和藩王之事隐晦一说:“前朝政务交错,想要一网打尽,少不得要丞相府做为大鱼。”
“所以阿姁,咱们要等一等。”
故而他允诺了半年之内,是他的把握,也是他想要尽快肃清朝堂的雄心。
沈知姁抽搭了一下,滚出泪来的同时最是善解人意:“阿鹤是天子,朝政最大,能为我与孩子做到这样田地,已经是极好的了。”
她用手帕抹了抹泪眼:“方才我哭了一遭,又被阿鹤劝了一通,现下已经缓过来了——阿鹤让芜荑她们端药来吧。”
“我要喝药,要养好身子,要认真用膳,不叫阿鹤与孩子担心。”
“说不准,这孩子会等咱们呢。”
”
会的,会的。“尉鸣鹤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听得沈知姁懂事的话语,欣慰的同时更觉歉疚:阿姁不知道,即便慕容燕和丞相府不曾做下此事,他也会决意对付慕容氏,不会允许他们肆意发展自己的势力,更不会容忍他们要架空皇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