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遥如意不再推脱,崔祥祝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他低头眼睛滴溜溜转动,计上心头。
“今日陛下怕是要在御书房多待些时候,大人若是无事不如去帮陛下研磨?”
“也好。”遥如意对人扬唇,但刚一扯动嘴角便感到一阵不适。“嘶——”他眉头拧紧忙用手去碰,下唇不知在什么时候肿起一块。
并不严重,只有在扯到嘴角时能感受到。
“大人怎么了?身子是不是不舒服?”总管太监满脸担忧,“老奴这就帮大人传太医。”说着就招呼着小德子,“小德子,快去——”
“崔公公!我没事。”遥如意伸手把人拦下来,想着昨夜在酒筵上吃了不少,该是那时候划破的,就他如今这幅身子,稍不注意就能破皮流血。
这点小伤瞧太医不值当,“我一会去陛下那擦点药就好了。”
“啊——好好好。”
找陛下好,找陛下好。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正好老奴去给陛下沏一杯茶。”
“好。”
御书房外禁军和太监都不在少数,虽说站得板正,但遥如意总有一种这帮人神不在身的直觉,他多瞧了两眼,随后反而是觉得自己神志不清,转头跟着崔祥祝进去了。
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沉闷嘶哑,像少年人摆正神色时的庄重,“陛下。”
崔祥祝上前把空了一半的茶杯端走,轻声又把门关上了。
“醒了?”
“嗯,刚醒。”他把刚刚看的那本书带了过来,若是皇帝不需要研磨他也得找点事做,刚在窗边的木椅上坐下,遥如意瞧着对面墙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