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狠狠咽下一口水,“娶心爱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箫国云国和亲,儿子在擂台上战胜了其他儿郎,名正言顺!儿子也是军功在身七尺男儿,怎的就娶不了公主?”
韩大海气笑了。
“我说的是——”
韩季青直截了当打断他的话,“爹说的是陛下。”
韩大海冷哼,转身在主位上坐下。
两人一进来便剑拔弩张,周围的侍女早被韩季文屏退,他这时才有空上前点了烛火,主院缓缓亮起昏黄的光照在韩大海板着的脸上。他手背上鼓着青筋,被他儿子气得气息还未平静。
他沉声,“在宫里我就和你说过,不看陛下怎么想,要看我们怎么做。”
韩季青对上韩大海的视线,两人无声对峙片刻,他撇开视线问,“是陛下不相信韩家,还是韩家不相信陛下。”
“韩季青!”
韩大海站起身用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
“爹,陛下身边没别人了!”
“儿子儿时曾与陛下一同长大,陛下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是滥杀无辜之徒。”
“可他终究是皇帝!”自古以来君恩难测,无论那人少时多么忠义很厚,一旦踏上那位子,他就只能是皇帝。